父亲当天就把伤痕累累的母亲带回了家。
他在教堂给了她一个简陋的婚礼,母亲再也没有回过娘家。
秦北川出生的时候,外公外婆到医院来,给他包了一个大红包,但母亲没有收。
再后来,父亲考上了音乐学院,又靠着公费奖学金得以去国外知名音乐学院进修,父亲的才华终于得到了赏识,他被法国一家音乐公司发掘,出了专辑,然后开始了他的巡回演出。
父亲出名了,成了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母亲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她是个敏感的女人,有着很强的第六感,在她还怀着秦北川的时候,甚至就预感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她总是担心,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又怕秦北川的父亲走不出失去她的阴影,就在活着的时候给他和他父亲写了很多信,将那些或许来不及说的话,都写在了信里,然后依次安排好了投递时间,以这种形式来安慰他们。
秦北川到上初中的时候,每年生日的时候,还会收到他早已过世的母亲的信。
父亲总说他同时继承了母亲对时尚的品味,与敏感独特的气质。
秦北川也常常觉得,自己可能继承了母亲的第六感。
所以当他站在卧室的宽幅落地窗前,目送珈蓝乘车离开时,心里就隐隐感到不安,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珈蓝临走时,他跟珈蓝说过,快结束的时候给他来电话,他亲自接她去。
但到了晚上九点,珈蓝还没有来电话。
秦北川开始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