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小毛孩,现在都敢和我顶嘴了。”
听到对方一下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沈阔神色一愣,透过面纱仔细地观察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到与眼前女修相似的身影。
“你......认识我?”
沈阔怕自己招惹到不该惹的人,在没有之前的嚣张,略显迟疑的问道。
哪知女子理都没有理沈阔,直接越过了他,出现在周倚桥的面前。
“我让你转交给百里镜的香囊,你有没有给他?”
周倚桥被女子如水般的双眸盯着,不由感到后背一凉,老实回答道。
“望前辈海涵,晚辈至今不曾见过我那位大师兄,所以......”
女子冷哼一声,众人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四周,空气似乎都冰冷了三分。
“未曾转交?”
女子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寒风穿堂而过,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周倚桥心头一紧,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与自责。
“晚辈确有疏忽,还请前辈宽恕。”
“大师兄行踪不定,晚辈一直在努力寻找他的下落,以完成前辈所托。”
女子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衡量着周倚桥话语中的真伪。
片刻之后,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股压抑的气氛才稍有缓解。
“罢了,他的性格我比谁都清楚,怨不得你。”
“你们既然特地寻到此地,想必是有要事相求,说说吧。”
女子重新躺回软榻之上,语气恢复到了一开始的疏离。
周倚桥闻言,心中稍安,连忙将此行目的和盘托出,从寻找几位师兄师姐如此的糟糕境遇,到寻找百里镜的急切,一字一句,不敢有丝毫隐瞒。
听到周倚桥的解释,刚刚躺下的女子又一次拍案而起,不知道是为他们几人愤慨,还是为百里镜常年不与自己联系而气愤。
“好你个百里镜,平日里藏头露尾不敢见我也就罢了,自己的师弟师妹遭遇如此变故,竟也袖手旁观!”
“真是枉费我当年对他的一片心意!”
女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意与不甘,她站起身,来回踱步,黑色的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更显出她曼妙的身姿。
周倚桥等人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中纷纷暗自嘀咕这觅神轩的主人,与百里镜之间的渊源。
“前辈,您与大师兄之间......”
周倚桥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女子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看向周倚桥,那眼神中既有深意,又似在警告。
“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小毛孩该打听的。”
“不过,既然你们是为了寻找百里镜而来,我或许能给你们一些线索。”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简,轻轻一抛,便稳稳地落在了周倚桥手中。
“这枚玉简中记载了一些关于百里镜可能的行踪线索,以及他可能会去的地方。”
“至于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周倚桥双手接过玉简,感激涕零。
“多谢前辈!我们一定会尽力寻找大师兄,不负前辈所托!”
一行人连连点头,正欲告辞离去,走到店铺门口,又听到女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你们若是找到了百里镜......帮我告诉他,他若是再不来见我,我就当他从未与我有过交集。”
周倚桥一行人闻言,纷纷拱手示意,一如来时一般,跟着李霖快步退出了觅神轩。
再次见到白骨坊市的太阳,沈阔才终于敢开口说话。
“没想到我们这位大师兄,竟然还有这般艳福。”
“就是不知道,这前辈手头有大师兄的行踪,为何不自己亲自去找,反而要假手于我们呢?”
顾长生在沈阔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
“别胡说,这位前辈与大师兄之间的关系复杂,岂是我们能随意揣测的?”
“你若是真想要知道前辈与大师兄的关系,就赶紧按照玉简中的线索找到大师兄,亲口问他。”
沈阔揉了揉被拍的脑袋,嘿嘿一笑,没做多说什么。
倒是一直不曾开口的李慕白,看着周倚桥手中的玉简,终是出声问道。
“周兄,看你这样子,是要留下来去找你的那位大师兄了?”
“别看那那酒鬼一副散漫模样,但性子古板,向来说一不二。”
“他说给周兄三日时间,便不会宽限半分,现在只剩下最后两日,周兄若是想要与我们一同返回提剑宗,可能无法亲自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