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儿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相国这年纪也不小了，万一到时候真吓出个好歹，她和白昊岂不是不能走，还要下狱？

相国见两个人不说话，又追问。

“相府真的有鬼怪？还是说只是个误会？”

“误会？都死人了怎么会是误会？”

眼前浮现出小丫鬟的惨状，赵丽儿心里有些不痛快。

她可算知道为什么白神镇的人都说能到白神山当丫鬟也是极好的。

不只是主子从不打骂，更主要的就是从不会拿下人的命这么不当回事。

就连当时沈清月害死的几个人，山主和夫人后来又亲自过问了一遍。

可相国明知道死人了，竟然还想着是误会，而不是彻查到底？

忽然赵丽儿脑海里浮现出什么，她好奇地看向相国。

“相国，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

“只是因为皇后娘娘和京都出事，你才去的神龙山吗？”

听她这么说，白昊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对，一定会有征兆，一家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性情大变。”

“就算没吃活鸡活鸭，至少是能看出不一样，相府就没有吗？”

相国面露难色，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摇摇头。

“我去神龙山之前，相府肯定是平安无事的，不然我也不会走。”

“后来我听底下人说过丢了鸡鸭也没太在意。”

“什么时候开始丢鸡鸭？”

赵丽儿终于抓到了关键，她觉得就要看到希望了。

相国想了想，“我从神龙山回来之后吧？不过有人贪墨也正常。”

赵丽儿马上摇头，“但那人不会一直贪墨，会被抓到，没人这么蠢。”

她当过下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偶尔顺走一两只鸡鸭并不会被发现。

她看过相府的鸡笼，除非是大面积丢失，不然很难知道哪只丢了。

相国沉吟片刻，这才开口。

“从神龙山回来，我就一直昏昏沉沉，回来就大病一场。”

“不然也不会让三个女儿去找能人了，似乎在我大病之后，相府就有些不对劲了。”

神龙山的鬼怪跑出来不少，白昊知道肯定有漏网之鱼。

没准当时附身在李若溪身上的魔气也并没有完全消散，说不定就有隐苍的魔气。

如果这股魔气附身在相国身上，又跟着他来到了相府，那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相国昏迷不醒，自然是不会去见皇后娘娘。

说不定隐苍就是想要将自己散落在人间的魔气都聚集起来，然后再重生。

赵丽儿和白昊都想到了这一点。

相国昏迷自然也不能去找新鲜的血液，那这魔气就只能寄生在其他人身上。

赵丽儿微微坐直了身子。

“相国，你昏迷之时，一直都是夫人照料的吗？”

“自然，当时夫人......”

相国的话刚说到一半，相国夫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相国，昨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事可不能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