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道:“累。”

“高处不胜寒嘛,为了到达这个位置,我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

司桥笙一愣。

念笙又自说自话起来:“我把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给搞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我还把我伯父一家给撵出了霍氏,如今他们看到我们就跟见到仇人似的分外眼红。哦,还有你父亲,我这几年时不时抢他几个项目,让他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他们都恨死我了,私底下一个个叫我女罗刹。”

司桥笙却笑了。他支持她,宽慰她:“这不怪你,是他们利欲熏心,罪有应得。”

念笙望着他:“你现在可满意了?”

司桥笙呛咳起来,局促不安道:“什么......”

念笙不容他躲避,掰着他的脸逼迫他正视自己:“把我送到那么高的位置不就是你的心意吗?”

司桥笙笑得那叫一个心虚。

“为什么?”念笙问。

司桥笙装傻:“什么为什么?”

他总不能告诉她,他快死了,护不住她了,所以只能教会她残忍的生存之道。

念笙气呼呼的撅起嘴:“这些事情,明明你手到擒来,为何却要假手于我?”

司桥笙找借口:“我这不是残了吗?形象不好,难以服众。”

念笙杏目圆瞪,不允许他自暴自弃:“你别忘了,我也是残废。我少了个肾......”

司桥笙倒吸一口冷气,冷得他全身如冻结成冰。

“你如果不喜欢做总裁,要不就别做了?”他说。

念笙红着眼:“司桥笙。你别逃避我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