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瘫坐在椅子上。

他走这一遭,原本指望用他的赫赫父威震慑这初生牛犊,却不曾想顾澜城在短短时间里变化如此之快。他再也不是那个盲目重情重义的男人,而是一个威不可摄,没有逆鳞的大老虎。

顾父回到家,许久心情都没有平复下来。

他的现任妻子为他捏肩捶背:“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去见那杂种,怎么回来脸色这么难看?”

杂种?

顾父忽然出口呵斥她:“你以后再不可对顾澜城不敬......”

新任顾夫人立刻委屈巴巴的哭诉:“老公,我这好日子还没有过几天,你的心怎么就又偏向那顾澜城了?呜呜呜,那我和儿子以后的路岂不是很难走了?”

顾父叹口气,脸色凝重道:“我不是偏向顾澜城。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不知道,那顾澜城如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脸阴鸷,目光阴深,看起来深不可测。我怕你得罪了他,他若报复你,你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继母一脸得瑟:“我才不怕他呢。横竖不过就是咱们的手下败将。”

顾父无比忧虑:“顾澜城已经知道我们俩做的事情了。看样子,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方才还稳若泰山的继母,随即身体如风中拂柳,颤抖得厉害。

“咱们有儿子,咱们怕他做什么?”继母气势没输,就是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顾父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可是刚闭上眼,漆黑的视野里,却忽然闪现出糟糠之妻的面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