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濮阳琙亲口说道,他不想娶仲孙幼凝。
大长公主中孙莹第一个反应过来:“住口,你不娶幼凝,你想娶谁,你知不知道你代表的是谁的脸面?没有人比凝儿和你更合适。”
濮阳琙似是想过这个问题很久,让了很久的思想准备:“爹,娘,你们以为和幼凝成亲便可以守住咱们家族的荣光吗?我告诉你们,不是,这一切皆在皇上,我早已和皇上谈过,只要我忠心为皇上谋划天下,以保社稷之安宁,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上不会强行赐婚,但如果你们一意孤行,那么儿子恐怕要令你们失望了。”
说罢他拂袖离席。
大长公主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摔了筷子,濮阳懿赶紧扶着她一顿好说歹说,将她劝回了瑶芳苑。
翌日一早,濮阳琙换上绛紫色圆领官服上朝,皇帝仲孙麒很惊异,暗忖:朕不是派你去临安调查了,你怎么又来上朝?
散朝后才知,濮阳琙是来堵他的口的。
仲孙麒促狭地笑笑:“琙郎,你也知道,母后和太皇太后最喜欢的就是幼凝,自小幼凝就对你格外青睐,朕不赐婚,他们迟早也要催着朕赐婚。”
濮阳琙无奈:“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仲孙麒凝神思忖了片刻,便道:“朕可以答应你,你去临安的这段时间不会安排赐婚,你回来之后也不会立刻赐婚,但是,朕暂时也没有两全之策,总不能随便给幼凝找个夫婿指婚,那样对她也不公平。”
濮阳琙倏然双眸一亮,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皇上,我有个法子,京都这么多优秀儿郎,微臣建言,只要给安顺公主找到一个她心悦的郎君,便可以...”
“便可以两全其美是吧?哈哈哈,琙郎,你这主意不错,朕就交给你来执行了。”
濮阳琙:“......”
仲孙麒觉得自已的想法真是太好了:“这样吧,你先往临安,从临安回来后给朕拟一个驸马的侯选名单,然后咱们和幼凝一起慢慢选,给他们创造机会,你说好不好?”
您是皇上,您说了算。
回府路上,他看到了长孙媞,身着一套紧致的胡服,戴着长长的冪,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姣好的面容,濮阳琙远远地跟着她,看她买了几个胡饼,一些干馒头,又去当铺当了一些东西,出来后拎着个小包裹左顾右盼地溜走了。
濮阳琙不动声色看着她像只小仓鼠屯了不少物资而后悄悄回了大长公主府,没有惊动她,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吩咐玄一和形意打点了行装准备前往临安。
翌日秋阳高照,施家遣人送来了通婚书,大长公主和濮阳懿郑重地接待了来人,吩咐下人去请少爷和长孙小娘子,谁料不到一刻钟的时辰,清客苑的丫鬟醉蕊惊慌失措地跑来跪在仲孙莹面前哭道:“启禀公主,娘子她...她失踪了。”
众人大惊。
她手里拿着一封手书呈给仲孙莹,拆开一看,长孙媞只寥寥写了几句,大意是她恐怕不能成亲,要去寻找杀害自已父母的凶手,请义父和公主见谅。
仲孙莹脸色铁青,施家的来宾和媒人已经就座,她要撑下这个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