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害怕自已让的事暴露,所以不敢再让我与宁雨霏待在一起,只说是宁雨霏受了惊吓,想让她好好休息,所以就让我先行回去了。
宁雨霏坐在小床上,哭哭啼啼地对着江婉说“母亲,你说大姐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方才那样说,还有我,我没脸见人了……”
江婉看着自已的女儿,自是心疼,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无可奈何。
这宁知薇,确实变得与以前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就这样被她逃了过去,江婉眼神中尽是狠辣,与之前活菩萨的形象完全不符!
宁雨霏在护国寺中修养了两日,便待不住了,整个护国寺里的人都知道相爷家的二小姐受了奇耻大辱,有些是假意过来关心,实则是想来看看热闹,也有一些人每日在私下嚼舌根,宁雨霏简直不敢出门,还好有琼儿,随时向她“汇报”这些话,让她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无处宣泄。
第三日,江婉一大早就吩咐人套了马车回相府去了,因为她也实在受不了宁雨霏整日胡搅蛮缠,想着回家去或许会好些,这次的护国寺之行也算是完美告一段落了。
可令她们母女二人没想到的是,宁知薇早已经让人将这趣事弄得记城皆知了。
宁雨霏,这才几日,你就受不了了?
上一世,我可是整整被人耻笑了半年呢,虽说我是相府嫡女,事事优秀,可京城里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我呢,尤其是那些整日吃饱了没事干的夫人小姐们,我可是成为了她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呢。
回到相府里时,天色已晚,宁知薇完全不想与这对母女多待,于是就借口舟车劳顿早早回自已的修竹苑了。
“小姐,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只是小姐……”
“桐儿,你是想说,我这样对宁雨霏是否太过分了?”
“桐儿不敢。”
“桐儿,你记住,有时侯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有时侯我们所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有的人看似良善,其实反倒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桐儿不知道,自已家的小姐为何会突然变得这般透彻,可好歹她也是在这深宅大院里谋活路的,自然也会懂得一些里面的弯弯绕绕,桐儿知道,以后要面临的危机还很多。
隔天一大早,桐儿就来告诉宁知薇,说老夫人回来了。
前几年,老夫人,也就是宁知薇和宁雨霏的祖母,说是想要去五台山上修行,静静心,一眨眼竟然已经去了三年多了,这几年里,相爷还有江婉都时不时地就要让人去给老夫人送些东西,一来是为了表孝心,二来也好时时知道老夫人的境况。
宁知薇的这位祖母,从小便是见多识广的,也从来不屑这些内宅争斗,倒是个洒脱的人,或许她也没想到,当初自已十分看好的江婉,也是个宅斗的好手,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宁知薇到前厅时,江婉正带着宁雨霏与老夫人热络得交谈着,父亲则也坐在一旁,看起来,她们倒像是一家人,不过祖母却也不偏心,向来对我与宁雨霏都是一视通仁的,父亲也是给足了我嫡女的尊贵,我该感激他们,可对于这对阴险的母女,我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老夫人见我来了,连忙摆摆手让我过去。
“知薇啊,你怎地还来迟了,可室知道祖母今日回来,特意精心打扮,才迟了些呀哈哈……不过三年未见,你倒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颇有你娘亲当年的风姿。”
“母亲,知薇确实是个好孩子,您离家这几年,也是事事优秀,从不叫我与夫君操一点心的,反倒是雨霏,母亲这次回来,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
“我这一路上回来,也都听说了,雨霏,那件事情你也不必太过在意,虽说女子以清白为脸面,可此事既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该活在阴影中啊,人啊,还是要看得开!”
宁雨霏表现得茅塞顿开一样,“霏儿知道了,祖母您放心。”
孙嬷嬷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江婉说,是时侯用饭,给老夫人接风洗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