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容画,找到他们,或许就能找到你妈妈,有办法解除你身体里的蛊虫,你不再受威胁了,所以不要和克劳斯联姻!”
郁少霆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高兴。
他情绪很少外露,向来冷冰冰的,像这样明显高兴的时候不多。
他是在为找到治疗她的办法高兴。
沉画静静地望着眼前男人幽暗的黑眸:“你不生气吗?”
“你是说,你要和克劳斯联姻的事?”郁少霆看着她:“我没有资格生气,没有为你找到解药是我无能,你只是为了自救,没有做错什么。”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与其说郁少霆生气,不如说他是生自己的气。
沉画有些诧异。
他居然没有朝自己发脾气,还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郁少霆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但是我马上就能找到他们,你和你舅妈的蛊虫都不是问题,所以你不用去联姻!”
沉画怔怔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我不能答应你,明天我和克劳斯会举行婚礼。”
郁少霆唇角笑意凝固,搂在她腰上的手臂逐渐僵硬,“你说什么?”
“对不起。”沉画轻声道。
郁少霆眼神瞬间冷极,注视着她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为什么?”
话音刚落,他蓦地站起身,压着眼底翻腾的怒意:“沉画,我已经找到办法,只需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血浆包还能撑到他找到办法的时候,根本不用她去联姻。
“这其中的关系很复杂。”沉画望着他:“不仅仅是蛊虫,还牵扯到几大财阀家族之间的问题,容家和切尔西家族需要联手,只有联姻才是最稳固的办法。”
她不清楚切尔西解除蛊虫的办法是什么,但她已经得到唯一的解药,所以指望切尔西是没用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还活着的时候,尽量多帮容家,让容家的势力更稳固,其他的事要靠舅舅和哥哥们去做了。
“我说过!容家的事我会帮忙!”郁少霆冷冷地道。
沉画定定地看着他:“容家需要的是切尔西这样的家族在金融界和政界的影响力,两家必须抱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