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剧痛的感觉隐隐加强,沉画洁白的贝齿用力咬住唇,伸手将解药拿出来,重新拿了一个密封的小盒子装好。
闻不到那股奇异的香味,胸口钝感的痛楚这才逐渐消失。
沉画看着手里密封的盒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们费尽心思去找下蛊的人,没想到最后解药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到她手中。
她终于找到解药。
可是解药只有一颗!
她和舅妈只能活一个人!
沉画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庆幸。
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沉画拿出手机,没有来自郁少霆的来电和信息。
沉画想给他发个信息,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
沉画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再醒来是被胸口的剧痛疼醒的。
“啊!”
胸口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血肉,针扎般的疼。
沉画手指用力抓紧被子,光洁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好疼!
谁能救救她!
沉画在床上打滚,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过了好一会,那股剧痛才缓缓平息。
仿佛她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吃饱了她的血肉,暂时满足不折腾了。
沉画躺在床上大口喘息,小脸惨白,浑身湿透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
过了一会,她身体力气恢复了些,拿起遥控器打开窗帘。
随着窗帘缓缓被拉开,被厚重窗帘挡住的阳光照进来。
沉画看着温柔的阳光,轻声道:“今天是第一天。”
......
沉画脸色白得厉害,不过好在她戴着面纱,别人倒也看不出什么。
沉画下楼,平叔走过来恭敬地道:“小小姐,您醒了,我帮您准备早餐。”
“谢谢平叔。”
沉画来到餐厅,很快,平叔将几道精美可口的早餐放在她面前,“小小姐,你看看这些合不合你的胃口,不喜欢的话我换成别的。”
“不用,我挺喜欢的。”
沉画笑了笑。
“你终于起床了。”克劳斯从大门外走进来,有些无奈地道:“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可是推掉了三个会议!”
沉画含着银勺,诧异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克劳斯愣了下,冰蓝色的眼眸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对平叔道:“我和你家小姐有话要说,你先下去吧。”
平叔没有多说什么,遣退几个女佣,一起出去了。
克劳斯走到沉画身边,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失忆了?”
沉画无语:“你才失忆了!”
克劳斯皱眉:“既然没失忆,你忘了是你昨天让我跟你一起回来的。”
昨晚沉画太累,克劳斯便没找她,后来容无奕回来问起他和沉画联姻的事,两人谈到晚上,克劳斯便在容家留宿了。
克劳斯耸了耸肩:“我已经把我们联姻的真相告诉你舅舅,他没多说什么,和我探讨了一些合作上的事,你要和我说什么?”
沉画这才想起是自己昨天叫他一起回来的。
抿了抿唇,眼眸认真地看着克劳斯:“你知道我的生命只剩下一个星期,你还愿意和我联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