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们都是瞎子,根本看不见百姓的苦难?

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

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惦念着二爷,不知这人去了哪儿,又何时才能归,怎么什么都不说一声。

心里着急,我就吃不下饭,两个厨娘变着法儿地烧菜熬汤,我就是一口都吃不下。

孙妈妈倒是看得开,她给我把过脉,就吩咐紫萱几个人,说不用急,我饿了自然会吃。

等我慢慢平复下来,二爷已经走了有十天了。

他在或者不在,日子还是照常地过,区别在于,我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大夏天的,呼呼地往心里灌风,连冰山都可以不用,心里就很凉了。

小仙村来了两回人,都是卫可心打发来的,一次来要柴火,一次来要米面。

我不敢擅自给,怕出了事沾染上,就撕掳不清了,便叫过守着卫可心的亲卫,让他自己找了小仙村的村民砍柴,再去镇里的集市上买米面。

等那曲婆子第三次来,我就失去了耐心。

“你们姨娘这回又打发你来要什么?曲妈妈,并非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如今我和卫姨娘都是要格外小心的时候,这万一出点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楚呀,二爷也不是没给卫姨娘留人,卫姨娘手中也有钱,缺什么,想吃什么,打发人去镇子上买去,再不济,去宁海州县城,或者回登州府买,都使得,老可着我这里要,算怎么一回事。”

我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也有针对曲婆子的意思。

二爷拨了曲婆子跟王妈妈来,是叫她们俩看管着卫可心,她们倒好,头两日,还能拿出管事婆子的款儿,这些日子已经被卫可心拿捏住了,不像是来看着卫可心的,倒像是来给卫可心做狗腿子的。

方嬷嬷的这个干姊妹办事的确不行,怪不得先前一直在府里找不到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