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快别说话了,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个做什么!况且这又不是公中的,是过年那会儿南边送来的东西,二爷和那一箱子首饰绫罗一起赏给姨娘的,姨娘难道忘了?”
我胸口更堵得慌了。
我的妈呀,原来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二爷这个只会糟蹋好东西的浑蛋!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二爷气得顺手就砸了一个杯子。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紫萱又把我按了回去:“那东西不值钱,就是寻常吃水的杯子,姨娘从来不用那个,都是留着给二爷用的。”
我松了一口气,我这屋里凡是给二爷用的,都是不太值钱的东西。
等过些日子烧好的粗陶器到了,我就更加放心了。
紫萱安抚住我,又去劝二爷:“二爷,奴婢求求您了,可别再砸东西了,二爷看着是在砸茶杯,可实际上那是在砸我们姨娘的命啊!”
这丫头是疯了吗!怎么到了庄子上,连话都不会说了。
什么叫砸我的命,我的命可比二爷刚刚砸的那个不太值钱的杯子贵多了。
虽说不太值钱,但一套下来,也多少值个一二两银子。
庄户人家都能用这个钱好吃好喝过上一个月了。
我心疼得嘴角直抽抽,眼睛一闭,两腿一伸,就很想去见我太奶。
算起来,我太奶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飘着呢。
唉,我要是也有小说里通古今的本事就好了,随便往我爸妈跟前扔个盘子碗的,我家就发达了!
再让我爸妈往我这儿扔点预制菜淀粉肠啥的,我馋死这群老封建!
自己还能解解馋呢。
说实话,在这儿待久了,就算给我鼠鼠冒充的鸭脖子,全是科技的淀粉肠,以及没有感情的预制菜,我也能吃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