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什么气?”他乜斜着我,“玉兰先生不好听么?你叫辛夷,辛夷便是枝头玉兰,玉兰又高洁清雅,是个再好不过的名号了,等将来为你请封之时,怕是连圣上都要赞一声好名号。”

我垂眸冷笑,二爷还想着为我请封呢,这个饼画得真圆。

“我走了。”

他摸摸我的头,说是要走,却没有起身。

“你们奶奶......是个糊涂人,我已经罚过她了,她现在跟你一样,怀着身子,轻易气不得,你若心里有气,等她出了月子,我叫她给你赔不是。”

我抬头盯着二爷,不知道二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爷神色窘迫,见我看着他,就立马别过脸,不敢看我。

“紫菀是个好丫头,你放心,我不会叫她白死的,也不会让你白白受那一场惊吓。”

我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

先是说二奶奶轻易气不得,现在又告诉我不会叫紫菀白死。

难道报仇就靠一张嘴?

让二奶奶生了孩子后给我赔个不是,紫菀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要么就永远不要提这件事,彼此糊弄过去。

既然提了,那就别模棱两可,赏罚如何总要分明,才能叫人心服口服。

我当即就怼二爷:“二爷准备如何做?是把此事捅到张家,叫张老爷休了张太太,还是二爷将那两个活下来的车夫提溜到奶奶跟前,跟奶奶对质,让奶奶自请下堂?”

“辛夷!”

二爷猛一拍炕桌,桌子上的碟子都震得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