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干嘛凶人家嘛,”我娇滴滴地往二爷身上糊,“我又没有娘家兄弟,才不会叫二爷烦心呢。”

我的妈呀,幸亏我娘家那群人早早就被二爷打发了,要是留到现在,我真不知道他们还能闯出多大的祸。

就他们那个德行,指不定会仗着我是二爷宠妾这个由头,在登州府内横行霸道,到时候惹出一摊子祸事,他们脚底抹油溜了,倒叫我来背锅。

“你很得意?”二爷拧了拧我的脸颊,“你亲兄弟被打发了,可还有两个干兄弟呢。”

干兄弟?

“二爷是说虎头和狗头?他们怎么了?难道给二爷闯祸了?”

我认下这兄弟俩,其实是有私心的,想着将来若是我人老色衰,又无子嗣傍身,等二爷去了,他们兄弟俩能接我出府,给我养老送终。

但若是他们兄弟俩不学好,那还是趁早拉倒。

二爷抿唇,眼里有些微的笑意:“这倒没有,虎头那小子很能吃苦,狗头年龄尚小,却很有灵性,前几日被廖太医看中了,要收他做徒弟呢。”

我长舒一口气。

红杏送了水进来,我浸湿帕子,亲自给二爷擦身。

二爷却从我手里夺下帕子,自己动手:“你近来瘦得太多,要多吃些才行,我不喜欢你这样,辛夷,你要生得结实一些,将来才能跟着我回南边见我外祖父。”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从里间捧出一套宝蓝的直缀袍子:“这是我新做的,二爷正好换上试试看。”

二爷一看这袍子就笑了:“怎么想起做这个颜色?太扎眼了。”

我把衣裳抖开,披在他的身上:“二爷穿这个颜色很贵气......”

一句话还没说完,我的心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