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泡药浴,依旧叫我痛不欲生。
因此我竟有些害怕夜晚的到来。
如此反复泡了几次药浴,我的伤口总算渐渐开始愈合。
但我越发懒怠无力,吃什么吐什么。
人也一天天消瘦下去,不过七八天的功夫,前头一个多月养出来的那点肉,全还回去了。
紫萱等人急得团团转,要去请二爷来陪我,我却不许她们去。
二爷来瞧我,她们想说,我也不许她们说。
可二爷不是瞎子,我日渐消瘦,他总能看出来的。
“辛夷,你是哪里不好?”
二爷很着急,这一日问了紫萱,才知道我已经有七八日吃不下饭了。
“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小病症非要绵延成大症候,你才高兴!”
他又气又着急,一迭声地叫请大夫去,还将李忠叫到了外屋。
“你拿着我的名帖,亲自跑一趟帽儿胡同,把齐嬷嬷请来,快去!”
等二爷一进门,我就拿着一张画轴交给他:“二爷,这是我这几日画的船只二层剖面图,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二爷的忙,至于整体的剖面图,我怕是不能够了......”
我一句话分成两三段来说,每说一句,就伏在枕头上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