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这回是肯定回不来了。

被打一顿,再被发配到庄子上,要是没人医治,说不定会死在庄子上呢。

二奶奶身子不大好,落胎之后,指不定要多长时间才能养好,又得修复跟二爷之间的关系,哪能抽出手来顾念着春兰。

春兰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她的命大不大了。

折腾了一晚上,二奶奶这一胎终究没保住。

五个多月的胎儿已经成型,落下来时,清晰可见,是个男胎。

二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坐在厅堂里,问跪在眼前的高妈妈等人。

“前几日不是说已经保住了?这才过了几日,怎么会变成这样?难不成,你们前些日子是在骗我?”

“二爷要给奶奶做主啊!”

高妈妈张口便哭。

二奶奶是她一手带大的,跟张太太相比,有时候高妈妈更像二奶奶的亲娘。

瞧着二奶奶生死胎时痛不欲生的样子,高妈妈的心就好像被剜了一块一般疼。

二爷这会儿问起来,她便哭得不能自已,话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叫二爷给二奶奶做主。

我忍不住叹息。

高妈妈也老了,一件事颠三倒四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