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二爷为了我,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一向最爱惜自己的名声,现在却甘愿背负这样的名声,只为了叫我绣的东西不落在外人手中。
我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些欢喜,有些得意,更多的却是心疼。
“妹妹还等什么?芍药在叫咱们了。”
我一抬头,看到芍药站在花厅门口冲我们两个人淡淡地笑,就回头嘱咐了红梅一句,跟着李姨娘进了花厅。
在花厅又等了片刻,听得正房那边陆续有了响动,便知道是二奶奶用完了膳食。
我们三个人又跟着芍药往正房去。
红梅等几个丫头自然不能随行,只能站在外头等。
几个月不见,二奶奶的气色好了许多,只是眼下有两团乌青,想来是昨晚没睡好。
才请了安,她的视线就在我脸上打了个转,又放在了我头上的花簪子上:“二爷果然宠你。”
我忙蹲了个万福:“是奶奶教得好。”
二奶奶轻笑一声,懒懒地倚着大引枕:“怎么不见南姨娘?”
高妈妈忙道:“奶奶,南姨娘病了,这几日怕是都不能来给奶奶请安了,才打发了多福过来说了一声。”
二奶奶勾唇冷笑:“哟,还真是病了呢,我只当她是装的,罢了,既然今儿个人来得齐全,那咱们就过去看看南姨娘,也叫她在病中不至于寂寞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