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针对英国的加密,日本人早就有了破解的方法呢?”
盯着露出敌意的池主任,王星澜倒是非常理解。
但,职责所在,王星澜也不得不,说出这句话。
往往越不可能的事情,就变得越是危险。
“不可能,这第三代加密,除了借鉴了英国人的电台技巧之外,小组内部,还有专门从苏联和德国留学回来的人,况且,半年都没有出过错,你说,出错就出错啊?”
否认,连连否认,涉及到专业领域,池步洲一点也不给王星澜面子。
反倒是,站在了专业的角度,池步洲给了个比喻。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有的时候,加密中,一个符号的变换,那就代表着一种新的加密方式,我曾经留学过日本,也深知,日本人和欧美的加密方式的大相径庭之处。
因此,日本人破解第三代的加密通讯,这是不可能的!
况且,你说如此多,有证据吗?”
闻言,王星澜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的确,康老师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脸吃惊的模样。
但,很快,不管是戴老板,还是康老师,以及偶然发现了这个秘密的王星澜,最终,还是对此事抱有了非常大的怀疑态度。
无他,黄山府邸泄密案,直到今日,仍然没有个确切的结果。
军统内部,从内部追踪,得到的最大的疑点,亦不过是抓到个有疑点的少尉士兵,但,很显然,一个少尉,不管是军衔,还是消息渠道,都不可能知道黄山府邸具体所在以及会议时间。
换句话说,一开始,军统认为,得知内部消息的高层有日本人的内部间谍,这个大方向就是错的,或许,对的稽查方向就是:或许,真正的泄密并不是因为内部有间谍导致的泄密,而是因为国党电台信息的加密方式早早的被日本人破解了。
也因此,此次泄密,才能够显得如此天衣无缝,让人摸不到头脑。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从各地的战区,日本人获取了大量的电台情报,然后,从中破解了咱们第三代电报的加密方式呢?
池主任,有件事情,跟你说一说。
刚刚昨天,在第三战区,一个师部参谋长被抓了,以贩卖军事电报的罪名。”
“这。。。不可能。。。”
说完最后一个否认,池步洲也突然变得沉默了。
但,池步洲,还是站在专业角度上,给了个例子。
“其实,要是我们能够从日本人那里获取到大量的电台加密电报,那么,我池某人还是有这个信心,能够三三个月内,将日本人的电台加密方式给破解出来的。”
虽然,池步洲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但,他却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看法:
在有大量的加密电报前提下,池步洲的小组都能够破解更高级的日本电报加密方式,那么,换个角度说,拥有比国党更高超技术人员的日本人,自然,也能够破解了。
“呵呵,不瞒池主任说,此次,我来此,除了是让池主任帮忙破解这一电报之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池主任来帮个忙!”
眼见,池步洲冷静下来了,王星澜也顺势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当然,配合你们,这是我们研究所的义务。
但,我首先说,在未曾确定第三代加密已经被日本人破解的情况下,就算是我,甚至是侍从室的周主任,都没有这个权利和能力,能够大面积的更改这加密方式。”
无疑,王星澜的话语,给了池步洲很大的动摇。
随后的话语,也不像之前那样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