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锁，眼神空洞洞的，没有一点色彩。

“呵......”她惨笑了一声，已经哭肿的红唇充血般红艳：“黎歌，我在这里坐着看着你们斗，斗了这么多年，到这一刻才知道真相，其实你也不冤枉。”

“谁叫你是明月的孩子呢，你和明月一样的聪明，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过得苦。”

“我会对你妈妈下手，是因为你妈妈当年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嫁进来的第二天，她质问我，和李如意是什么关系，你知道那一刻我什么感觉吗？”

“我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站在地狱，我妹妹就在我旁边站着看着我，她满眼的愤怒和仇恨问我，为什么不给她报仇？”

“她死的那么惨，仇恨那么深，我肯定是要为她报仇的呀，明月要是不提这个名字，至少她可以晚点死。”

“可她偏偏就说了这个名字，我没有办法，我就只能先送她走了。”

她语气又轻又笑，说的轻松自如。

气的黎歌想站起来去揍她。

可是心疼她的萧靖越紧紧的抱着她。

“老婆，冷静，别让这种人脏了你的手。”萧靖越在她耳边低声说。

黎歌哪能冷静，“我冷静不了，因为她，我妈妈疯疯癫癫的活了一辈子，我带着仇恨活了一辈子，我的小四宝，一辈子都以药为伴，你的妈妈受苦多年，这些的根源都是她。”

“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带来这种灭顶之灾？为什么要让我活得这么痛苦？”

黎歌很痛苦，真相被血淋淋的剥开，真的很痛苦。

黎歌止住愤怒：“所以，你的第二个计划是我外婆。”

李如娇摇头说：“你外婆根本用不着我对付，你妈妈出事，给宋家带来的打击，就足以活活把她气死了，我只是在她快要死的时候告诉她，她的女儿已经死了。

而且还是我害死的，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晚就去了。”

“含恨而终的人总是死得很难看的，你外婆当年眼睛瞪得很大，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妹妹死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