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阳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南宗宇,你南家之事,本官自会公正处理。但我要提醒你,夏国律法森严,无论何人,一旦触犯,必严惩不贷!”
言罢,他起身离去,留下南家父子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思量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而南杉,则在心中默默记下了关少河的话,一个关于财富与权力的宏大构想,正悄然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晨光初破晓,李海阳便带着一众衙差,手持森严的杀威棒,气势汹汹地踏入了南府的大门。南宗宇尚在书房中处理事务,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弄得一头雾水,心中虽有不记,却也不得不迅速整理思绪,一面派人火速去唤南杉,一面亲自迎接李海阳至正厅,并命人备上上等好茶,以礼相待。尽管心中对这位郡守并无好感,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与背后的势力,南宗宇只能强颜欢笑,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郡守大人,您这么早便亲临南府,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不知大人此行,有何要事相商?”南宗宇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勉强,试图以客套话缓解紧张的气氛。
李海阳却是不苟言笑,三角眼中闪烁着寒光,冷冷道:“南大人,你南家作为盖州郡的世家之首,理应树立典范,怎料你家子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横行霸道,无视法纪。本官今日前来,正是要替你好好管教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南宗宇闻言,脸色一沉,心中虽有怒意,却也明白此时不宜发作,只得强忍怒火,淡淡回应:“郡守大人言重了,我南家一向家教森严,对子弟管教甚严,断不会让出如此荒唐之事。不知大人所指何事,可否详加说明?”
李海阳不屑地瞥了南宗宇一眼,仿佛早已看穿他的伪装,冷笑道:“南大人,你就别再装了。昨日你家长子南杉,在八珍阁公然殴打本官之子李景,导致其重伤卧床,此事已传遍全城,你岂能不知?”
南宗宇心中虽已有所预料,但听李海阳如此直截了当地提及,仍是不免一阵恼怒。他强压怒火,正色道:“郡守大人,此事尚未查清,不宜妄下结论。我南家子弟虽偶有顽劣,但绝不会无故伤人。至于税收之事,下官也想借此机会与大人商议,近来商税高涨,渔市萧条,百姓生活已是苦不堪言,还望大人能L恤民情,酌情调整。”
李海阳对南宗宇的提议置若罔闻,冷声道:“南大人,税收乃国之大计,岂是你我所能轻易更改?至于你南家子弟伤人一事,本官今日定要讨个公道。”
正当双方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南杉悠然步入厅堂,他早已从南凤处得知黑阎王来访的缘由,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故意放慢脚步,显得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爹,您找我?”南杉行至南宗宇身旁,恭敬行礼,目光却未曾落在李海阳身上。
李海阳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南杉,你好大的胆子!昨日你无故殴打本官之子,竟还敢如此若无其事?”
南宗宇见状,心中暗叹南杉的不懂事,却也知此时不宜责备,只得沉声问道:“杉儿,你昨日究竟让了何事?”
南杉一脸无辜,仿佛真的不记得昨日之事,缓缓道:“昨日孩儿确实在八珍阁用膳,但并未与人发生冲突。至于郡守大人所提之事,孩儿实在不知,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李海阳闻言,脸色铁青,怒极反笑:“误会?你当我李海阳是瞎子不成?昨日你暴打李景,众人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南杉故作惊讶,随即淡然一笑:“哦?竟有此事?那定是孩儿酒后失态,误伤了李公子。不过,据我所知,李公子当日言行举止也颇为不妥,若非他出言不逊在先,孩儿又怎会动怒?”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顿时凝固。南宗宇心中暗惊,却也不得不佩服南杉的应变能力。而李海阳则是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法当场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南杉,你等着瞧,此事本官绝不会善罢甘休!”
言罢,李海阳带着衙差愤然离去,留下南宗宇与南杉相视无言。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南家与李家的恩怨,却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