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闻言,更加恭敬地拱了拱手,言辞诚恳:“关少河,既然关掌柜有此雅兴,我等岂敢推辞?只是这桌上尚有诸多朋友,若是我们兄弟俩都离席,恐有失礼数。不过,既然关掌柜盛情难却,小五,你就代我去与关掌柜共饮几杯如何?”
南杉本就对周遭的应酬感到些许乏味,听到南夏此言,正合心意,于是微微一笑,点头道:“既然关掌柜如此热情相邀,南杉自当奉陪。”言罢,他便起身,随关少河步入那雅致的厢房之中。
厢房内,烛光摇曳,氛围温馨而雅致,桌上佳肴美酒,一应俱全。三四位宾客见南杉步入,皆起身行礼,关少河则轻轻挥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去,随后又吩咐小二重新布置一桌更为丰盛的宴席,以尽地主之谊。
待一切安排妥当,关少河引领南杉落座,自已则站立一旁,举杯致意:“少河有幸得遇五少爷,实乃三生之幸,特以此杯薄酒,敬五少爷英姿飒爽!”
南杉哈哈一笑,摆手示意关少河坐下:“关掌柜客气了,你我既为朋友,自当平起平坐,共饮此杯。”二人相视一笑,随即碰杯,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
酒过三巡,关少河话锋一转,赞道:“五少爷之名,在盖州城早已传为佳话,少河亦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度非凡。”
南杉摆摆手,笑道:“关掌柜谬赞了,我不过是一介闲散之人,哪有什么名气可言。倒是关掌柜,经商有道,才是真正的能人。”
关少河闻言,笑容更甚:“五少爷过谦了。少河虽为商人,却也知交友须交心,今日与五少爷一见如故,少河心中甚喜。只是,少河心中确有一事,想向五少爷讨教,不知是否方便?”
南杉挑眉,好奇道:“哦?但说无妨,只要我能解答,定知无不言。”
关少河沉吟片刻,终是开口问道:“少河斗胆,请问五少爷,每月的家族例钱,是否足够五少爷日常开销?”
此问一出,南杉微愣,随即哑然失笑。他未曾料到,关少河竟会问及如此私密之事。但转念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一种试探,或是想了解他真正的处境。
于是,他轻轻摇头,笑道:“家规森严,例钱自是不多。但好在母亲疼爱,时常私下补贴,勉强也能度日。不过,与那些真正的富贵之家相比,我这点银子,确是微不足道了。”
关少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笑道:“原来如此,少河倒是多虑了。不过,五少爷性情豁达,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这份心境,却是难能可贵。”
南杉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倒是关掌柜,若是有何难事,不妨直言,或许我能帮上一二也未可知。”
关少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又恢复常态,笑道:“少河先谢过五少爷美意。若有需要,定当向五少爷求助。”
二人相视一笑,继续推杯换盏,畅谈天下事,气氛愈发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