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南家的几位少爷吗?怎么,今日也有雅兴来此消遣?”李景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目光在南杉与南夏之间游移,仿佛已看穿一切。
南夏强忍怒意,未敢轻举妄动,毕竟李景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而南杉,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知道,今日之事,绝非偶然,小阎王的出现,或许正是一场更大风暴的前兆。
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在八珍阁的三楼悄然拉开序幕。南杉深知,自已与南家,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然而,他并不惧怕,因为他相信,只要心中有光,便无惧黑暗。而那三根异于常人的金手指,或许正是他在这场较量中,扭转乾坤的关键所在。
带着七八名狐假虎威的狐朋狗友,小阎王李景趾高气扬地迈出楼梯,那双阴鸷的眼眸轻蔑地扫过南杉所在的餐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步伐悠然地走向大厅的另一角,故作惊讶地笑道:“哟,这不是南家的两位公子嘛?真是冤家路窄,我还道是哪里的野狗在吠呢,原来是诸位雅兴所致。”
南杉一桌人闻言,无不面露愤慨之色,但碍于李景那显赫的家世背景——其父为盖州郡守,其干爷爷更是朝中权倾一时的李太师,这份怒火只能暗暗隐忍。
南夏终是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面,霍然起身,冷冽的目光直逼李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这盖州郡内,竟无一片净土,所到之处皆是污秽之气。小五,兄弟们,咱们换个地儿,免得被这恶臭熏染了咱们的高洁。”
众人正欲起身离去,南杉却悠然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转而笑吟吟地看向李景:“小阎王啊,近来风声四起,说你放印子钱,逼得不少人家破人亡,夜深人静之时,你就不怕那些冤魂找上门来,扰了你的清梦吗?”
李景闻言,放声大笑,那笑声中记是嚣张与放肆:“噩梦?哈哈,少爷我夜夜有美人相伴,哪会让什么噩梦,倒是春梦连连,美不胜收。倒是南小五你,听说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可怜可叹,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这样吧,改日哥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花花世界,教你几招男人该懂的事儿……”
南夏紧握双拳,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但家族的重托与禁忌让他不得不强行压下怒火。
南杉依旧保持着那抹淡然的笑容,缓缓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脉相承的德行。”
李景脸色一沉,怒视南杉,随即又冷笑起来,目光转向南夏,故意提及林婉儿,企图激怒对方:“南小五,你可知怡红院新选的花魁?那林婉儿,肌肤胜雪,身段妖娆,叫起来那叫一个销魂。你若有兴趣,少爷我可不吝赐教,亲自带你领略一番……”
此言一出,南夏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的怒火,猛然站起,一拳就要挥出,却被南杉眼疾手快地拉住。
见南夏暴怒,李景心中虽有惧意,但面上却故作镇定,甚至更加挑衅:“怎么?想动手?来来来,少爷我就站这儿,你若有胆,就尽管往这儿招呼!来啊,求你了!”说着,他还故意拍了拍自已的脸颊,挑衅意味十足。
南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站起身,环视四周,朗声道:“诸位,众所周知,南家一门忠烈,对官府向来敬而远之。但今日,小阎王既然如此‘诚恳’地求助于我,我若再推辞,岂不失礼?请大家稍退几步,以免误伤。”
话音未落,南杉已如猎豹般窜至李景面前,一手扼住其领口,另一手则化作雨点般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李景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
“啪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大厅内回荡,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南杉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每一记耳光都饱含愤怒与力量。
待李景被打得头晕目眩,脸颊肿胀如猪头时,南杉突然半弯五指,指骨如铁,对准李景的胸骨猛然一击。这一击,汇聚了南家《长生经》所授的力量,虽无内功之玄妙,但南杉的力气却非通小可,其威力堪比猛兽之击。
李景惨叫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萎顿在地,嘴角溢出白沫,胸骨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南杉心知,这一击已让李景的胸骨受损,恐怕一年之内都难以恢复,即便是神医,也只能束手无策,慢慢调养。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南杉的果敢与力量,彻底颠覆了他们在南家子弟身上的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