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死了。
“她什么?”沈宁苒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墨苍,前面的墨苍却又沉默了,仿佛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知道一般。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啊。
“她什么,说啊!”沈宁苒情绪不由的激动起来,这种被隐瞒,疯狂地想得到一个答案,却得不到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等不到墨苍接下去的话,又是长久的沉默,沈宁苒在这种沉默下近乎崩溃,她抓了抓头发,烦躁地在原地转了个圈。
她弯下腰,双手拽住墨苍双肩上的衣服,“你别低着头,你明明就知道,你就是不告诉我,你说啊,你不是口口声声尊敬我,一口一个大小姐地叫着吗?现在我让你说,你为什么又装哑巴?
你以为装哑巴就有用吗?你们就算故意瞒着我,我也迟早会知道,我迟早会知道......”
“苒苒!”顾庚霆看着情绪激动的沈宁苒,过去将她从墨苍身边拽开,抱在怀里,“你冷静一点。”
“冷静?冷静什么?”
沈宁苒看着顾庚霆,眼里一下子充满怨愤和委屈。
从分别十几年到再次见到宫舒澜,沈宁苒从未跟宫舒澜说过她的委屈。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
她十几岁时是这样,不声不响就走了,什么都告诉她,把她丢在沈家,她每天都在想她,在担心她。
现在她三十岁了,她还要什么都瞒着她。
究竟为什么啊?她难道不是她最亲的人吗?她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为什么......
沈宁苒抬手擦掉眼泪,推开顾庚霆,转身跑了出去,顾庚霆担心的声音在后面远远地叫她。
她不想理他,她恨顾庚霆,恨他们两个。
既然当初他们两个都闹成那样了,为什么要生她出来,既然都不想好好当父母,生她干嘛?
这么多年了,沈宁苒心里说一点不怨恨他们两个,一点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什么圣人。
回到房间,沈宁苒把房间上了锁,谁都不想见。
顾庚霆看着跑出去的沈宁苒,眼底满是担忧。
沈宁苒在宫舒澜的所有事情上一直是卑微的一方,也许是她太懂事,也许是太想得到母爱,她在宫舒澜面前很多事情,不敢问,不敢说,不敢怨,哪怕是当初得知顾庚霆是自己的父亲,她有想认这个父亲的心思,也因要照顾宫舒澜的情绪,打消了自己所有念头,再一次向宫舒澜妥协。
顾庚霆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墨苍,“阿澜到底在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