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已经什么?”蒋黎沙哑的嗓音发出声音,冰冷又破碎。
沈宁苒走上前,红着眼眶拍了拍蒋黎的肩膀,“黎黎,宴迟不会死的,现在没找到人,也许是......好消息......他不会丢下你和孩子的,我陪你先回去好不好?你还怀着孕,一直站在这,你身体受不住。”
沈宁苒说话很小心翼翼,此刻的蒋黎看似不哭不闹,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沈宁苒生怕自己话说重了,对她来说都是伤口上撒盐。
“真的吗?”蒋黎一点一点转动眸子看着沈宁苒,她的眼睛通红,里面布满红血丝,却流不下眼泪来。
“真的,经历了这么多他都扛过来了,这次也一样会逢凶化吉的。”
沈宁苒也不知道宴迟现在是生是死,她心里清楚,宴迟已经死亡的概率更大一些。
但对此刻的蒋黎来说,也许骗骗她也是好的。
蒋黎扭回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轻轻叹出一口气。
“我跟他在一起一年多,好像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他,我一直觉得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恩,但现在我好像发现了,不是的。”
蒋黎笑了,笑得苦涩异常。
“苒苒,我是爱他的。”
看到宴迟跟着车子掉下去时,她尝到了锥心刺骨的痛,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跟着掉下去了。
在这里站了十多个小时,蒋黎脑海里划过一万遍,万一他真的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她想跟着他一起下去,把她没有讲完的话讲完。
沈宁苒泪水徘徊,“等他回来,你再把这些话告诉他。”
“会有机会吗?”
“会的。”
蒋黎抿了抿唇,抬头看向天上那一抹圆月,喃喃,“我也相信,会的。”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宴迟,我等你回来。”
......
一晃过去五天,宴迟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宴衡一夜白头,颓丧着把宴司州的尸体送去了殡仪馆火化。
宴氏集团没有了领导者,一盘散沙,股票跌停,一切按照宴迟在时预想的一样,宴氏最后被薄瑾御收购。
蒋黎每天都会来宴迟坠崖的地方站着,她不哭不闹,等着宴迟回来。
沈宁苒每次开车过来时,就见蒋黎站在那,煜宸赫赫这次跟着一起来,他们看看蒋黎,又抬起头看看沈宁苒,葡萄大的眼睛里满是对蒋黎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