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医院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蒋黎对着宴迟道。
“不用。”宴迟握紧蒋黎的手,他的手被血染红,湿黏一片,蒋黎被这样满是鲜血的手握着,却一点不嫌弃。
前面开车的一名年长的警察看着他们两个这样子,眼底尽是了然,“你们是情侣吧?”
“警察也好奇心这么重吗?”蒋黎疲惫地扯了扯唇。
副驾驶年轻的警察回过头道:“警察好奇心当然重了,我们得了解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真相啊,不过,哥们,你行啊,那一群人都是你干翻的?”
宴迟抿紧唇。
“你身手还不错!一个人居然能干翻这么多人。”年轻警察话还挺多。
驾驶座的中年警察腾出一只手,拿着一卷纱布递给蒋黎,“会包扎吗?给你男朋友的头先包扎一下。”
蒋黎点点头,接过那卷纱布,抬手给宴迟的头包扎,他脸上一些血液已经凝固了,一些血液是新流出来的,一整片地糊在脸上,蒋黎指尖颤抖,眼泪如泉涌。
她不想哭,但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很快,整个车厢里充斥着蒋黎压抑的抽噎声。
宴迟扯了下唇,“别哭了,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蒋黎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