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地进入屋内,蒋黎被一把摁在沙发上,“你,知不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
有力的大手掐住了蒋黎的喉咙,蒋黎抬起眸子盯住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的怒火。
怒火?他为什么要有怒火?因为她没有同意将子宫捐给何苏念吗?
是了。
他多爱何苏念啊。
蒋黎嗤笑了一声,不卑不亢地跟他对视,“听话?请问你指哪件事?是乖乖待在你给我安排的囚笼里,等着十月生产,再让你们将孩子抱走,还是乖乖签下协议,躺到手术台上,把子宫捐给何苏念?宴少,请问,是哪件啊?”
看着蒋黎眼角讥讽地笑,宴迟更是怒火中烧,原本心情极差,这个女人还不停地给他找事。
“我让你待在家里,让你少出门,你听不明白吗?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做不到吗?非要往外面跑,既想要生下孩子,又不听话,没了孩子也是你自己活该。”
蒋黎盯着宴迟那又深又沉的目光,被他的话彻底激怒,“是,没了孩子也是我活该,我欠你的,失去什么都是我活该,是我活该行了吧。”
蒋黎的皮肤原本就白,被宴迟这么一掐,白皙的脖颈上红了一圈,看着刺目。
她原本不想哭,但真的太难受了。
对于宴迟,十八岁那年,被蒋费伍抛弃在家,常年一人居住的蒋黎被一群小混混盯上,是宴迟刚好路过救了她,但宴迟下手过重,那个小混混死了,被判定防卫过当,恶意伤人致死,宴迟被判十年。
这十年里蒋黎没有一天不在愧疚中度过,因为这个男人为了救她,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
是她欠他的,她永远欠他。
所以在他出狱后,蒋黎愿意奉献一切地补偿他,在这一段感情里,蒋黎永远是卑微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