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不简单的十咏图(1 / 2)

《十咏图》,是张先在八十多岁时创作的绢本设色画,作品反映了1046年北宋吴兴太守马太卿会六老于南园的生活事件写照。该画作具有很高的地方历史人文价值,是现存唯一北宋时期文化及人物活动的第一手资料。

画中有楼阁亭轩回廊曲折;有花草掩映,庭鹤长立;有人物对弈携琴、童仆伴侍等等。画前有乾隆手书“诵芬写妙”,画中和画尾有诸位名家题跋;另有南宋贾似道、嘉庆及溥仪等人加印,有极高的文化艺术收藏价值。

1995年,一位老者站在了京城国家文物局的大门前,老者迈步向文物局里走去,还没走几步就被工作人员给拦住了。这种地方,当然是不可能让人随便进出的,更何况老者的外貌一看就和这里相去甚远。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人。一身打扮朴素且透着土气,身材瘦弱,面容憔悴,一看就是哪里乡下来的农民,又不知道在地里挖出了什么东西,于是工作人员没把老人当回事,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向老者解释了一番,大意就是介绍了这里是干什么的,外人不得随意进入,请老人离开等等。

可老人坚决的说道,“我要找的就是你们。”说着话,老者举起手中的一个包裹给工作人员看,“这是我家家传的宝物,现在我想把它卖了。让你们的专家来看看,能值多少钱。”

老者说话明显带着三省口音,且言语间底气十足,在当时,三省对京城文物界有很强的吸引力。

1931年,溥仪在三省建立伪满洲国,随着他一起来到三省的还有紫禁城内数不清的文物珍宝。溥仪在伪满洲国内修建了一座“小白楼”,专门用来收藏这些宝物。

1945年,小鬼子战败,扶植下成立的伪满洲国也随之倒台,溥仪仓皇间出逃,并未来得及处理小白楼里的文物。而当时局势混乱,平时伺候溥仪的仆从侍卫们趁机闯入小白楼,将里边的无数珍宝抢夺一空。

至此,这些文物流落民间,下落不明,这之后的几十年里,经常有三省人带着一些珍贵的文物来到京城的古玩市场出售,大多都是那时溥仪带过去的宫中物件,所以,京城古玩界称这些来自三省的文物为“三省货”,价值很高。

起初三省货在京城还比较吃香,但随着时间推移,一些老百姓看人家用一件老东西换了钱,就跟着一起往京城送,一来二去,三省货参差不齐,到了90年代的时候,几乎就得不到重视了。

既然眼前的这个老者来自那里,那他手里的东西有很大可能就是一件三省货,而且老头还自称祖上是溥仪的卫队长,当时文物局内的一名专家接待了老者。

老者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卷古画,随着画卷徐徐展开,一幅《十咏图》呈现在众人面前。老者很是得意,说这是他家的传家宝,

这位文物局的专家看了一会,确认是没有问题之后,但他自己不敢断定就是真品,但又想着,如果真是真迹,要是自己低价收了过来,那不就立功了么!于是就跟老者表示,国家文物局愿意以1万元的价格收购这幅《十咏图》。

然而,老人却坚定地拒绝了国家文物局的收购,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自己有七个孩子,七个孩子再加上自己,必须得800万。双方几经洽谈,最后也没谈拢,老者就抱着800万的价格不松口,而且表示这绝对是真品。

1995年的800万,简直是天价,哪怕是在今天,800万也不是个小数目,最后无奈,如此高的价格让专家只好作罢。

老者出了文物局的大门,转头就进了位于琉璃厂古玩一条街的京城文物公司,想着看看其他人识货不识货,在这里,老者正巧碰到了汉海的创始人,文物鉴定专家秦老。

老者也不废话,几句寒暄道明来意,接着就将《十咏图》展开在秦老面前。秦公仔细地观察着这幅画,越看越吃惊,越看越高兴。因为这幅画从笔墨、构图、纸张等等方面无一不透露着历史的痕迹,这很可能就是一幅真迹。

之所以说可能,不是秦公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而是这幅画太过珍贵,他一个人不敢做判断,这里面涉及到不少关系。当时,秦公对老者坦言自己的判断结果,但要具体确认这幅画的价值,他还需要再找几位业内专家一同鉴定。

秦公还表示希望老者将画留在他们公司内,因为这样一件珍贵的宝物被老者这样拿着招摇过市太危险了。不过老者显然并不信任外人来保管这件宝贝,直接就拒绝了,给秦公留下自己住店的地址之后,老者就离开了。

几天内,秦公经过多方考证,证实这幅画就是北宋张先的《十咏图》真迹,于是他再次找到老者商谈,可老者依旧抱着800万的价格不松口,巨大的金额让秦公也没有办法,但是秦公知道,这幅画的价值,绝对远远超过了800万。

最后秦公和老者商定,以200万定金的价格从老者手中拿走《十咏图》放到汉海拍卖,最有意思的是,这幅画最终被文物局以1980万元拍走。

50年的时光,如同蒙尘的明珠,拨不了云也见不了雾。无数蹉跎岁月里,战争纷扰、风雨飘摇,《十咏图》只得深埋在黑暗里,等着雨雪初霁、日朗风清,最综以最耀眼的目光,再次吸引了世人的目光。

现在,陈阳让谢明轩去文物局门口蹲老者,自己就要扮演秦公的角色,因为让自己一次性拿出800万,自己也舍不得,反正最后自己也要放到汉海拍卖,这不就等于白捡1000多万么!

“十咏图?”谢明轩听完皱起了眉头,这玩意自己没见过,也没听过呀,“那是啥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