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温度很适中,不冷也不热,屡屡落日余晖洒下,将这座城池染上了一抹瑰丽的红。
楚恒一路迎着斜阳骑行,不多时便出了自家所在的街道。
又拐了几个弯后,他突然捏住车闸,停在了路边,眯着眼看向前头路口。
那里聚着一帮人,正在上坟烧东西,熊熊火焰翻腾,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楚恒眼皮狂跳了几下,心都带滴血,旋即就迅速调转车头钻进旁边巷子,打算换条路走。
眼不见心不烦吧。
十多分钟后,他就已经抵达了二叔家啊。
有些不巧,楚建设这时候正好不在,只有二婶跟俩小只在家。
楚恒干巴巴的陪着二婶聊了好一会,又抓着楚奇进行了一番爱的教育,熬到七点多了才把人等回来。
刚升官的楚建设此时可谓是志得意满,那走路都是带着风的。
进屋见大侄子这个时辰还在自己家,他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有事
有点事想跟您单独聊聊,咱屋里说。楚恒满脸严肃的指了指里屋的卧室道。
那你等会,我洗把脸的,今儿在外头跑了大半天,一身的灰。楚建设也没多想,更没注意到侄子的神情,放下包就端着脸盆打水去了。
等他洗好后,叔侄俩就钻进了卧室,并将房门紧紧关上。
不一会,屋里就传出争吵声,好像是楚建设在教育楚恒什么。
渐渐地,二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变成了楚恒自己在说话。
就这么过了许久,都快八点半了叔侄俩才结束谈话。
等楚恒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后,二叔还怔怔的坐在床上发愣,半晌才苦笑着叹道: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看的都没那兔崽子明白!
你刚才跟恒子吵什么呢二婶这时走进屋,一脸的好奇。
老娘们家家的少打听。二叔侧头瞪了她一眼,很是霸道的说:去,把药酒给我拿来,今儿我特别想喝。
就知道没正经。
……
不到九点,楚恒就回到了大杂院。
刚一进院他就听见已经荣升为二大爷的阎埠贵家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的人头皮都发麻。
此时阎埠贵家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阎家一大家子人跟不少院里的妇女们都在跑前跑后的忙碌着。
楚恒站外头瞧了眼,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于丽要生了。
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过去,推车径直的回了家。
人家女人生孩子,他一个大老爷们又帮不上忙,还是别过去给人添乱了。
等生完了多送点鸡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