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晏禾不时瞥一眼厨房的窗子,孟小阮和常之澜在窗子前并肩干活,不时会微笑,像极了夫妻。
晏禾拧了拧眉,他这位皇后,只怕真不想跟回宫了。
“陛下……”赵将军跪了一会,膝盖跪得生痛,忍不住又哼唧起来。
“滚。”晏禾冷冷地斥责道:“衣不蔽体,丢人现眼!”
赵将军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灰白色,失魂落魄地被侍卫架了出去。
夭夭窝在晏禾怀里,小声问道:“父皇大叔,你平常说话都这么凶吗?”
晏禾拧眉,“凶吗?”
夭夭的小脑袋点了又点:“好凶,比雪山上的雪豹还凶。不过雪豹叫起来很难听,你叫起来还不错。”
“朕叫起来不错?”晏禾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小闺女,这是他此生听到的对他最奇特的评价了!
“父皇大叔,你可以多笑笑,我娘说,喜欢笑的人命好。”夭夭朝他咧了咧嘴,露出又白又可爱的牙:“我教你笑,不收你钱。”
晏禾艰涩地咧了咧嘴。
“这样。”夭夭伸出小手,轻轻地推在他的脸颊上:“嘴巴要往上面咧。”
夭夭又给他示范了一次,薄软的小嘴巴咧开,露出几颗白白的牙。
“你看着我娘就多笑笑,她就会给你的糕点算便宜一些。对面卖酒的大叔,天天朝我娘笑,我娘就给他算便宜些。”夭夭又道。
“他天天笑?”晏禾顿时又拧紧了眉:“你这个爹不管吗?”
“这个爹?”夭夭眨巴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就是他。”晏禾指厨房。
若是他在孟小阮身边,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敢来骚扰,他一定会剜了这人的眼睛!可常之澜竟然让孟小阮以色侍人?!简直荒谬!
“管呀,他就帮着娘亲把糕点包得漂漂亮亮的,交给卖酒的大叔。”夭夭比画着,笑眯眯地说道:“所以,他们都说娘卖的糕点可香可香了,天下第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