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应该相互保护才对,若是各自飞了,哪能还叫夫妻呢?
“颜儿?”他停下脚步,抬眸看向她时,眼里闪过了一抹不安:“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孟小阮折返回去,仰头看了他一会,小声说道:“阿禾,我错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晏禾抚着她的脸,低低地说道:“两个妹妹本就说得对,是我没护好你,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人欺负了,的确是我的错。”
“你别说了。”孟小阮丢下琉璃灯,用力抱住了他的腰。
暗处,方庭抹了把汗,朝着身后的如瑛挥了挥手,小声道:“好了,都走吧。”
如瑛轻轻点头,拉上许小雁,一群人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从园子里走开。
一晃数日。
祈容临大清早就来给孟小阮换了药,又给她换了新配的月殒汤药。
“身上的疤痕需要时间恢复,”祈容临在盆里净了手,扭头看向孟小阮,低声说道:“你腕上那红痣,他一直没问吗?”
“没有。”孟小阮摇头。
“放心,我一定治得好。”祈容临垂着眸子低低地说道。
“区区几道鞭伤,你若是治不好,你那药王山的名字可以改了,以后就叫没药山。”晏禾进来了,手里托着一只小巧的油纸包,隐隐露出一块桃花糕片。
“是。”祈容临头埋得更低了。
他一向张狂,偏偏这件事让他抬不起头来。
恨不得拿自己的血去换了孟小阮的血,把这月殒引到自己身上来才好。
“今日天色不错,你在府里呆了许久,也出去走走吧。”晏禾把桃花糕片放到她面前,低声说道。
“你能出去吗?皇帝不是让你禁足一个月?”孟小阮好奇地问道。
“他禁他的,我去我的。理他呢。”晏禾捏了一片桃花糕片喂孟小阮,沉声道:“啊,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