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晏禾扭头看他,好笑地问道:“不会真以为父皇让你主持了开春大宴就是信任你了吧?你以为他把六皇兄叫回来是做什么的?还有一句忠告,皇兄莫要与我走得太近,父皇只会觉得你拉拢我。你看看六皇兄是如何做的!我言尽于此。”
封珩难堪地问道:“他对你做什么了?”
“当然是对付我啊。”晏禾摇摇头,举着伞大步走进了暴雨中。
封珩咬咬牙,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握了起来。
“王爷,您没事吧。”随从们围上来,担心地看着他。
“回府!”封珩往雨中深深看了一眼,带着他的人匆匆离开。
晏禾回到书院,冷冷地骂了一句:“蠢货。”
“这四王爷真是奇怪,又爱装温和谦逊,又喜欢事事往后躲。好事他比谁都蹭得欢,坏事他从来甩得快,简直比瑾王还恶心人。”方庭跟过来,小声嘲讽道。
“你怎么刚刚不当他的面说,本王还能替你去转告他?”晏禾推开常之澜的房门,反手把伞和灯笼都丢给了方庭。
方庭慌忙乱了自己的伞,双手在半空中一顿乱抓,勉强接住了晏禾的灯笼和伞。
“属下也就敢在王爷面前抱怨几句,他真是恶心嘛。”方庭把伞放到廊下,举着灯笼跨进了房间。
晏禾拿出火石,咔咔两下打着了火,点燃桌上的油灯。
房间陈设十分简单,榻上的被子卷着,一边搭着两身衣裳。不过衣服一件素净,一件却料子十分昂贵。书案上摆着两盏茶,同样一盏简单,一盏华丽。
“这常之澜要是没干,他怎么也不坦白昨晚的去向。”方庭在屋里翻了一会,回到晏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