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宁:……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祈容临,开始担心起金针术的事。这四年来,夭夭认了陛下的情敌当爹爹,还满口爱爹爹,等晏禾真的恢复了记忆,怕不会马上一刀一个,剁了他和祈容临。
“祈大人的手怎么了?”孟小阮看着祈容临,突然出声问道。他现在用左手写字,右手一直藏在袖子里,不太拿出来。
“扭到了,小事。”祈容临垂着眸子,哑声答道。
孟小阮皱眉,小声问道:“是手出问题了,所以才不敢答应今晚就用金针术?”
祈容临写字的手顿了顿,慢慢抬头看向了孟小阮。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孟小阮叹了口气。看来她猜对了,祈容临的右手只怕是废了。
“师父去年伤到了右手。”许康宁压低了声音,担忧地看着孟小阮:“皇后,若这金针术……”
“其实他想不想得起来,如今也不重要了。”孟小阮轻轻摇头,“阿禾能喜欢上我一次,就能喜欢上第二次。”
祈容临埋着头,小声说道:“我一定会把陛下治好,把他完好无损地还给皇后。”
“你好好治好自己的手。”孟小阮说道:“你们药王山医治过那么多人,是积了大功德的,就算有愧于我,你也无愧于天下,不必太过自责。”
祈容临的脸又涨红了,握着笔,沉默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孟小阮,哑声道:“臣惭愧。”
“大叔,你不能一直盯着我娘亲看啊。”夭夭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孟小阮,立马急了,抬起小手捂住了祈容临的眼睛,嚷嚷道:“你这么看娘亲,父皇大叔也这么看娘亲,我爹爹都没得看了。”
“陛下一定很难过吧。”祈容临拉下夭夭的小手,看着满嘴常之澜的夭夭,无奈地苦笑:“亲生的女儿在面前,心里却没有他。”
“会有的,血缘天性。”孟小阮轻声道。
“肯定会有的。”许康宁跳起来,跑去草地上摘了一捧花过来,笑吟吟地说道:“小公主,我给你编花冠戴好不好?”
“好啊。”夭夭眉开眼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