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谁?他是谁!”孟归明咬牙,恨恨地质问道。
“我来了。”常之澜低醇的声音响了起来。
“孟归明,我忘了告诉你,你才是那个花船船娘的儿子。顾长海与你母亲做了交易,给你一个世人不厌的身份,让你娶他的女儿,考功名成家业。顾长海为了给常之澜隐藏身份,故意骗你,说你才是那被调包的皇子。倘若你安心做一个寻常人也好,可你偏不安分,偏要去撞开那扇不属于你的门。如今你可以滚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蛊师双手揣在袖子里,昂首阔步地从孟归明身边走过。
孟归明高大的身影死死地绷着,他慢慢转头看向了常之澜,灰败的脸上,一双眼睛里全是怨毒之色。
“常之澜,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质问道,声音也似淬了毒。
“是。”常之澜点头。
“我杀了你!”锃的一声,孟归明拔出了剑,咆哮着朝着常之澜刺了过去。
蛊师身形一闪,两指捏住了剑身,咣的一声,把剑硬生生折断了。
“孟归明以后好好当条狗,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蛊师两指一掸,断剑从他指间飞出去,刷地一下,掠过竹枝,哗哗地断了一地细枝碎叶。
“你们欺人太甚。”孟归明面色由白转红,再转成了铁青色,挥起拳头又朝常之澜砸了过去:“狗杂种,你敢耍我。”
常之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着,任他的拳头砸了过来。
同在孟家求学,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科考、不入仕正是因为身份特殊。
顾长海是个古板的好人,一心想替皇家保护他这皇子血脉,孟归明却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成宰为相。两相权衡之下,为了激励孟归明好好上进,考取功名,顾长海把常之澜的身世转嫁到了孟归明的身上,让他可以更努力地读书,圆了他母亲的心愿。可孟归明却生了不甘之意,一心想当回皇子,让顾长海一番苦心付诸东流。
“滚开。”蛊师一把抓住了孟归明的拳头,胳膊一振,将孟归明震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