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师哥,你当然说他无辜。依朕看,此事就是他做的。”皇帝放下茶碗,阴鸷的眼神死死盯住了孟小阮。
“皇上,常之澜若真做出此等事,又何必把齐小姐摆在院上,故意让人看到?”孟小阮反问。
皇帝取下绕在腕上的佛珠轻轻转动,合上双眼,慢吞吞地说道:“朕给你们三日找出真凶。若是找不出来,那凶手就是常之澜。”
狗皇帝,此事说不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孟小阮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齐粉青就算进宫,只怕也不得善终。
走出宫门,孟小阮停下脚步,看着囚车拉着常之澜往西边刑部大牢走去,双手不禁紧握成拳。
“见不到齐粉青,便无法知道出过何事。”晏禾沉吟一会,低声说道:“得想办法见到她。”
“我们见不到了。你父皇看上了齐粉青,只怕这几晚她都要侍寝。”孟小阮苦笑,同情地说道:“齐粉青对师哥一见钟情,只怕她的情谊会成为师哥的催命符。”
商子昂从赶来接他的仆人手里接过靴子,骂骂咧咧地穿到脚上,扭头啐了一口,小声骂道:“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他还拱得动腰吗?”
“商大人慎言。”孟小阮立刻上前阻止他。
“我得想办法把之澜兄捞出来。”商子昂皱着眉,又啐了一口,压低声音说道:“如果实在不行,就弄个替身进去替他死了,我再悄悄用船把他送到大魏国去。”
“姐夫!”孟小阮只好又打断他,秀眉紧锁,轻声提醒道:“这是皇宫门口,你不如拿个铜锣过来,一边敲一边告诉天下人你想怎么做。”
商子昂抿紧唇,过了一会,讪讪道:“小妹你莫气,我是太着急了。我与之澜兄感情深厚,情如亲兄弟,我是太着急上火了。”
“先回去再说。”孟小阮扶着晏禾的手上了马车,匆匆说道。
“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商子昂趴在马车窗子前,冲着里面小声嚷嚷:“商量时一定要带着我,我能出钱,我还能出人。”
马车很快就往宴王府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