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卖甜甜的糕点给他吗?”夭夭瞄了一眼晏禾,皱起了小眉头。
“对。”孟小阮点头。
“大叔你吃了我娘做的糕点,就不能凶我娘,”夭夭想了想,满脸认真地说道:“还有,要给钱哦,不要当不给钱的坏人。”
“小公主,我们会给钱的。”侍卫抱来了糖罐子,小声哄夭夭。
“我不叫小公主,我叫夭夭。”夭夭轻轻扒开糖罐子,又抱紧了常之澜的脖子。
“你一个人可以吗?”常之澜担心地问道。
“没事的,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他和我本来就是夫妻啊。”孟小阮轻轻地说道。
常之澜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勉强笑了笑,抱紧了夭夭,跟着侍卫往院子外面走。
孟小阮一直看着父女两个,直到他们身影远去了,这才慢慢转过身,看向了晏禾。
“阿禾。”她静静地唤了一声。
真的好久了,好久没有叫过阿禾这名字了。
晏禾站在暗光下,沉静地看着孟小阮。方庭在下午时把一切都说了,他很用力地去回忆自己和孟小阮之间的事,但一点都想不起来。他看着孟小阮,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那些相伴相守的日子,被他遗忘得彻底。
“阿禾,这些年,你好吗?”孟小阮又唤了他一声。
晏禾远远地望着她,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方庭说,你是为了让我活下来,这才选择离开。”
“是,祈大人说你种了心蛊,要救我。但心蛊会啃食你的心脏,你会没命。大周国不可无君,你若倒下,大周国必会生灵涂炭。”孟小阮眼眶泛红,轻声说道:“战乱太苦,我不想再有乱世。”
“常之澜治好了你?”晏禾又问。
“对。”孟小阮点头。
“既然好了,为何不回去?我就算忘了,但我身边的人没忘,你是大周国的皇后,功臣,公主的母亲,我一样会善待你。”晏禾转头看向院门,冷声道:“你让我的女儿在雪山上住了三年,那种地方,怎配得上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