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腰间的佩刀,大步走开。
“杜将军心思细腻,没想到让他发现了。我想,应该也有别的有心人发现我了吧。”孟小阮思索片刻,小声道:“刘将军既然把人接来了,肯定会马上过来,我不好露面,就不在营帐呆着了,我和司黛司凌去做小水车。”
“你让我一个人见她?”晏禾皱眉问道。
“不然呢?咱仨坐下来,再叫个牌搭子打几圈马吊?”孟小阮抬袖擦了擦汗,嘟囔道:“这甲衣太重了,我不想站在你身后,我要找个地方坐着去。”
晏禾摇摇头,一脸无奈:“你可真放得下心。”
孟小阮微踮了脚,在他耳边轻声道:“晚上我要收你的精气神的,若是不如昨晚,你肯定就是与刘小姐干坏事了。”
晏禾嘴角抽了抽,捏着她的脸颊说道:“有你好受的,赶紧走吧。”
看她穿着一身甲衣确实不痛快,能躲清闲去也好。
孟小阮拿了笔墨,和司凌司黛快步溜了。
“王妃你真就这么放心啊?”司黛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有群人正浩浩荡荡地往王帐那边走,中间还有顶小轿,轿子是暗青色,上面缀着流苏珠络,隔得这么远,还听得到那珠子碰撞时的脆响声。
“这是直接把喜轿抬来了?”司凌惊讶地说道:“他们干吗非要把女儿塞给宴王啊?”
“因为他们把赌注下到宴王身上,联姻是最稳固的手段,可保宴王大事成后,不会卸磨杀驴。”孟小阮轻声说道。
“也不知道这刘小姐长相如何,心地如何。若是温柔善良之辈,那还好。若不是……只怕她会找王妃的麻烦。”司黛担忧地说道。
“咱们王妃会怕人找麻烦吗?我几鞭子抽烂找麻烦的。”司凌拍了拍挂在腰上的鞭子,冷傲地说道:“我们的王妃,我们自己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