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肯,他便让人往奴婢身上扎了针。说一日不从,这针便深一分……”如瑛又痛得弯下了身子。
“我来取针。”许康宁眼眶都胀红了,猛地掀开了帐幔,手都开始颤抖:“如瑛姐姐,若你觉得我是男子,看了你的身子,我娶你好了。这针必须马上取出来!不然你会没命的。”
如瑛还是摇头,哭诉道:“只怕取不出,他说这针只有他取得出。”
“放屁,哪有我们药王山取不出来的针,就算是阎王爷亲手扎的,也能取出来。”许康宁高挽了袖子,小声嚷嚷道:“再说了,还有我师父呢!”
如瑛一听,更怕了,不停地摇着头,哭道:“王爷和祈大人本就不信奴婢,更不会给奴婢取针。他今日已经让你来试探奴婢了,不是吗?王爷觉得是奴婢在王妃的药里动了手脚,可真的不是奴婢干的。王妃……奴婢便是死,也不会做出背主之事,更别提是这样残忍的事。”
许康宁错愕地看着如瑛,“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试探了……”
他话未说完,眉便紧拧了起来。
此时他突然想明白了,为何祈容临突然让他去送药给如瑛,只怕真的是试探。
“不管如何,先取针。”他低声说道。
孟小阮叫来阿姑,又拿了三盏灯过来,把小榻照得亮堂堂的。
“封珩真是禽兽不如,怎能往女子胸脯上扎针?而且这扎针的手法是以前内庭惩处不洁的宫女的,十分残忍。后来因为太过残忍,就被禁了。他好歹是个王爷,竟拿出如此阴毒之法对付一个婢女,我呸!”许康宁小心地挑出一根银针,看着血迹斑斑的断针,气得浑身发抖。
孟小阮不忍心看下去,扭头出了房门。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日在王府给方庭他们相亲,做糕点时她问过如瑛一件事,可有心爱的男子。如瑛当时就神态不对……
莫非是封珩以情诱她,她动了心,所以才步步上当?
封珩这畜生,他怎么能这样作践如瑛!
常之澜还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递上了一件披风:“披上,你的身子弱,不能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