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安抚人心的嗓音,让舒晚稳定住身形,朝他点了下头,便提步走进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浑身都是血,染红了床单、被单。
应该是刚抢救完,没来得及处理,就被宣告救不了了。
乔治坐在旁边,抓着池砚舟的手,哭到声嘶力竭。
"池,对不起,我没有能力救你,真的对不起……"
听到乔治的声音,舒晚也红了眼眶。
特别是在触及到病床上血腥的画面时,姐姐的那颗心脏,止不住的抽疼。
她按了按呼吸不畅的心口,迈动着僵硬的步伐,走到池砚舟面前……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艰难转动着眼眸,模模糊糊的,看向走过来的女人。
他看见她穿着红裙子、披着齐肩的短发,扬起明媚自信的笑容,朝他挥手。
"砚舟,我要是赢了这场比赛,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池砚舟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很轻,很轻的,回了一句:"好。"
一个从未说出口的答案,在这一刻,总算说出来了,来见他最后一面的初宜,应该听到了吧
乔治让出位置后,舒晚在病床前坐下,就看到池砚舟,望着她说了声‘好’。
她明白过来,池砚舟把她看成了姐姐,嘴里的那句‘姐夫’,也就没有唤出来。
池砚舟拼尽全力,抬起发颤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
"初、宜……你是我的初宜吗"
舒晚的心脏又是狠狠一揪,揪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抬手擦掉眼泪,朝他点了点头。
"是,我是初宜。"
他将心脏放进她的身体里,已经过去四年了。
这四年来,他一直逼着她当初宜的替身,她不是拒绝,就是被迫。
只有这一次,她心甘情愿的,当姐姐的替身,就是为了送他最后一程。
池砚舟听到她的答案,会心的,笑了笑,"原来……我的初宜,还没死。"
真好,要是他这次能挺过来,就能和初宜,还有果果,好好生活下去。
只是可惜,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