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刚移到挂断键上,顾景琰就唤了她一声,"阿星。"

乔若星顿了顿,没有摁下去。

"还没睡吗"

顾景琰声音很轻。

乔若星"嗯"了一声,顿了一下,问道,"你也没睡"

顾景琰因着这一声询问,神色柔和了不少,他对林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起身进了休息间,微微扯了扯领带,低声道,"正打算睡。"

乔若星手指轻轻揪着被子,垂眸"哦"了一声。

顾景琰问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乔若星道,"不小心打错了。"

顾景琰……

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他自动忽略这句话,问道,"是不是睡不着"

乔若星很不诚实道,"没有。"

顾景琰笑了下,"我有些睡不着。"

乔若星点头,"正常,你以前也这样,可能是年纪大了,医生说睡眠时长和年龄成反比,越老越觉越少。"

顾景琰……

他低声道,"所以你每天睡十个小时,是因为自己十六岁吗"

乔若星皱起眉,"我什么时候睡十个小时了"

顾景琰沉默了几秒,咬牙道,"我在夸你年轻,你上学时候怎么做的阅读理解"

乔若星……

她咳了一声,"倒也没有那么小,应该有十八了,十六太小了,很多事不能干。"

顾景琰眼神暗了暗,"十六确实太小了,不能开车。"

乔若星差点被口水呛死,红着脸瞪着手机,"开……开什么车"

顾景琰悠悠然道,"我国法律规定,未满十八不能考取驾照,所以十六自然是不能开车,"

乔若星嘴唇动了动,干巴巴道,"你说这个车啊"

顾景琰眯起眸子,"你想的……不是这个车吗"

"怎么可能！"乔若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毛,"我说的也是这个车！"

"哦,"顾景琰悠长的应了一声,低声道,"其实我更想开你想的那种车,不过也得等到十八,我不想犯罪。"

乔若星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到了头顶,她红着脸咬牙道,"言语骚扰,扣十分！"

顾景琰……

"那我能再多骚扰两句吗不是说不累加吗"

乔若星眼皮跳了跳,"你是觉得反正负一万了,破罐子破摔吗"

顾景琰轻笑一声,"先破后立,我看看能低到哪儿去。"

乔若星哼了哼,"这么想体验的话,很快就能减到负十万。"

顾景琰心情似乎很愉悦,笑了好一会儿,才温声问道,"还难不难受"

（明中午十二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