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天真的东西。
片刻,他淡淡应声:“嗯。”
温染颜激动地站起来,可刚起身,她就惊呼一声,接着又跌回到了原地。
她娇颜惨白,额前缀记冷汗,杏眸流转时所有委屈和痛楚都倒了出来,惨兮兮,水盈盈的,像是哪儿受了严重的伤。
凤栖梧居高临下,揶揄发笑:“怎么?是想留在这里过夜?”
温染颜哀戚戚地抬眸,道:“夫君,我脚踝被蛇咬了,走不动了……”
凤栖梧垂眸,果真看到她细白的脚踝处渗出血来,妖艳的红在如玉的肌肤上流淌,暧昧得让人说不清。
“那你要如何?”凤栖梧眼尾上挑,眸光晦涩不明。
温染颜和他目光相交,分明目光羞怯,可说出的话却大胆露骨,尾音婉转惑人:“夫君,你能不能背我啊?”
话落,她一瞬不瞬盯着凤栖梧,眸露期冀。
凤栖梧低眉不语,他的凤眸隐在浓密睫毛下,以至于让人窥探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温染颜面色如常,就如蛰伏的猎人般耐心十足。
凤栖梧耳边静静回响着她缠人的尾音,就如那夜她锁骨微露、媚态横生,缱绻嗓音像是一把钩子,勾得人心魂荡漾。
这便是相府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怎就如此会蛊惑人心呢?
这到底是装的,还是本就如此?
他目光如灼,在她脸上扫视片刻,倏尔,勾唇笑了起来。
“自已上来……”他唇边漫不经心的笑,存着几分逗弄人的戏谑。
“好~”
温染颜顷刻得偿所愿,她故作矜持地跳上了他的脊背,可那双素手却如无骨的水蛇般,轻轻缓缓地攀上了他肩颈两侧。
极尽逗弄,旖旎泛起。
她本想再深入一些,可想到清纯小白花不会那般下贱,也就歇了那份心思。
反正,来日方长嘛……
温染颜缠着他的肩颈,闻着他身上的冷香,一丝一缕像是多情的药,明明那般幽冷却藏着滚烫的火热,灼得人脊背都快酥软了。
“再敢乱动,就把你丢下喂狼……”凤栖梧的眸色深得可怕,眸底映着撩火,再无半分戏谑。
他本着逗弄的心思,以为这朵脆弱的娇花会窘迫羞涩。
可谁知,她竟如此急不可耐,像是要吸了他精魂的妖物。
让他……顿生愉悦……
温染颜身子一颤,可眸中却蓄记了潋滟媚光,她道:“不敢,别丢了我。”
她盯着他宽阔的后背,以及墨发下那若隐若现的冷白脖颈,真是哪哪都好看到不行,只是可惜这衣衫阻碍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见其他。
温染颜抿了抿唇,此时,她杏眸浮出诡谲异色,仿佛在她眼中凶戾大反派只不过是她言语诱惑的一只待宰羔羊。
只待时机成熟,便会成为她盘中的美味佳肴。
余霞成绮,晚风习习,在这片如美锦织成的天地间,两人相依相偎,衣袂相缠,似彼此难分……
彼时,无人发现草堆里有条咬人凶蛇,早已凉透,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