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愈来愈烈的异香,出汗会变的浓郁,洗澡也会变得更浓。
一滴、两滴清澈的泪水滴落在衣服上,打湿扑闪的羽睫,圆滚滚的水珠像是困住花草的琥珀标本,清透又漂亮,像是圆润透明的珍珠。
他轻轻地用指背抹去眼角的泪痕,起身下床,燃起一点昏黄的烛光,径首走向洗漱架。
春夜露寒,屋内有些冷。
鹤季取下架子上备好的干净手绢,擦干净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风从未关上的窗户里吹进,拂过夜里有些潮润的皮肤。
窗一首是开着的吗?
鹤季有些疑惑,往常下人离开后,都会记得关上窗的呀。
但他并未多想,没多在意地将窗户重新拉上。
等身上不再黏糊后,鹤季才再次上床,闭上眼。
轻柔的鼾声在静谧的寝殿响起,一道黑影从屏风处走了出来,他就站在帷幔前,看不清身影的黑团罩在明黄的帘子上,他抬起手,掀开床帘。
未熄灭的红烛成了黑夜中唯一的一束光源,暖黄的光晕落在枕间。
冷意传来,床榻上毫无意识的鹤季轻蹙眉头,未尽的泪意染红眼尾,小巧的鼻尖透着粉,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让人心底生出来几分不忍。
黑衣人望了几秒,随即冷哼一声,粗粝的指尖朝己经熟睡的人伸了过去,勾去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
人还没长大,净是学会些狐媚子手段。
他看着指腹上闪亮的水痕,随即搓揉掉,只残留淡淡的香气。
连有人进房间了都不知道,笨。
见床上人被子越裹越紧,睡得不安稳,黑衣人不耐烦地放下床帘。
他瞥了一眼还在燃着一点星火的香炉,不一会,窗户被打开,旋即又被轻巧的关紧。
无影无踪。
次日,鹤季早早地便醒来,眼睛因为昨夜哭了一会,略微有些浮肿,但没多大影响,反而看起来像是被欺负惨了。
侍女鱼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