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少爷不是离家出走,是移居国外后,管家的眉头天天都皱着。
以前有少爷在,他们犯了错,还有人帮忙说情。
只要少爷开口,再大的错,小姐都会轻拿轻放的。
现在他不在了,苦的就是底下的一群干活的人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小姐这几天不仅闷闷不乐的,还很喜欢挑刺。
厨师早上没煮粥,她要发一顿脾气,厨师只能慌慌张张地去赶工,嘴里念叨着,少爷不在,小姐你又不爱喝粥,不煮粥不是对的吗?
园丁把院子里的两棵树修剪了,她直接扣了两个月工资,园丁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两棵树是少爷种下的,他走之前千叮万嘱要勤于修剪才能长高,我做错了吗?
秘书把坏掉的钢笔丢了,她看过来的眼神像要杀人,急的秘书连夜去垃圾场翻,被臭气熏的直流泪,不知道一只用了八年的笔,到底有什么好稀罕的。
底下的人过得战战兢兢的,秋晚清也提不起精神,休了半个月的假,却一直躺在卧室里,连门都不出。
和覃年的婚事告吹后,秋老爷子气得高血压都犯了,让助理把她带回老宅要问个明白。
秉着宁可得罪老大,绝不得罪顶头上司的宗旨,助理绞尽脑汁找了无数个借口糊弄。
最后成功把老爷子惹怒了,限她在一天之内把人带回去,不然就滚蛋。
她只能鼓起勇气,敲响了秋晚清的卧室门。
许是休息了很久,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听完整件事后没有再为难她,换了身衣服就回了老宅。
这一场对话持续了十个小时。
秋晚清再出来时,天都黑了。
她的脸色很平静,助理没有办法从她脸上分辨出情绪好坏,只能殷勤地拉开车门。
她却顿在原地,抬头看向墨色一样浓烈的天空,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