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
如果她没记错,宋安泽的姑姑,就是移居到了新西兰吧?
蓦地,半个月前宴会上那通电话跃上心头。
想起当时宋安泽那一闪而过的慌乱,秋晚清隐隐猜到了真相。
一整晚的担忧和焦虑,绝望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了愤怒。
她拿过那张银行卡攥在手心,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去。
助理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询问。
“顾总,现在这是去哪儿?”
秋晚清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
“新,西,兰。”
助理连忙订了最近一班机票。
长达十二个小时的飞机上,秋晚清未曾合过眼。
她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不停闪现着各种画面,心中万般滋味纠缠在一起。
陪着六七岁的宋安泽在游乐园玩耍时,她是开心的。
替十五岁的宋安泽主持他家人的葬礼时,她是怜悯的。
陪着十六岁的宋安泽走出阴霾,重获笑容时,她是庆幸的。
收到十七岁的宋安泽的告白时,她是惊慌失措的。
眼看着二十岁的宋安泽慢慢变得沉默时,她是心疼的。
而在得知二十一岁的宋安泽要离开她时,她心中生出了被抛弃的愤怒和绝望。
秋晚清明白他为什么会离开。
但她无法接受他要离开的事实,也无法容忍他从她身边逃离,去到一个那么遥远,她很难再见到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