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死胎,宋惠子没扛住晕了,大出血,养了一年多才能下地。
“那我做饭,还是暄宝去给你送!”
“不要,我要跟着老公一起去掰玉米……”梁靖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陆绥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没说话,看向一旁悠哉的陆军,“明天你跟我去!
再敢去打麻将,我就去把麻将室砸了!”
陆军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卷好的烟散落一地。
陆绥是真的做出来,十五岁的时候,陆军天天打麻将不着家,还欠了一屁股的债,陆绥扛着椅子把麻将室砸了,导致陆军有一段时间见到麻将就打哆嗦。
“二婶,我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好,”宋惠子转身拿起圆桌上掰好的蚊香给他,“把这个点上能睡得好点。”
陆绥接过蚊香头也不回的走了,听到关门声了,陆军才骂骂咧咧的说,“去就去,凶什么凶……老子好歹是你半个老子……好了!”
宋惠子瞪了他一眼,“行,你们娘仨就会欺负我……”陆军佝偻着腰,捡起地上的烟丝,又重新找了个卷纸去了厨房。
梁靖暄撑着沙发坐起来,穿上拖鞋追进厨房,“二婶,二叔躲在灶后面抽烟!”
宋惠子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陆军,你今晚是不是真的想睡猪圈?!”
“我刚点上………一口都没抽!”
“你说谎!
你抽了,你看到我进来,你还猛吸了好几口!”
房间里的陆绥听着外面的声音,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
家里好像己经有很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从他爸死后,爷爷奶奶也没了。
二婶肚子里的弟弟也没了,整个家里都是死气沉沉的。
钨丝灯上盘旋着几只飞蛾,陆绥看着手臂上的牙印心里像有蚂蚁爬似的,他心烦气躁的啧了一声,侧着身躺回凉席上,闭上眼睛,房间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