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抱她的时候都要摘了护甲、净了手的。
在奴婢心里,您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好的只是年世兰吧?
自己,才不是一个值得称颂的好人呢。
从世人唤她“旱魃”开始,她就再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心软的神了。
她屏退了所有人、独自靠在榻上,盯着掌心那一小团燧明之火出神——耳边回荡着的一会儿世人对她的怨怼和诅咒、一会儿又是颂芝甜腻腻的一句“善良”。
不可否认,她有些羡慕年世兰了。
翻来覆去了许久,青衣带着些怒意地叫来了周宁海,又让他去查皇帝最近的行踪。
于是,皇上又开始了他倒霉的半个多月。
——首到年羹尧的家书和密信分别传进了宫里和年世兰手中。
自从平定了青海叛乱,青衣便意识到这位年大将军恐怕己经功高盖主了。
于是前不久,明面上华贵妃一封封忧心长兄顽疾的家书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送去了西北;暗地里,青衣将密信藏进发饰里转了好几手卖出宫去,又让宫外的密探经了好几手才递到年羹尧手中。
这么复杂的密信,自然就是关乎造反了。
天子万万岁,臣子万万死。
怎么才能摆脱功高盖主的形象呢?
怎么才能寿与天齐呢?
那自然是翻身自己当皇帝了!
青衣对自己当女帝没有丝毫的兴趣,因为她并不想殚精竭虑地为人族付出一切——要是最后又换来一世恶名怎么办?
她累了。
所以,她要让年羹尧打下这江山、让年家的杰出才俊守住这江山!
青衣捏着年羹尧寄回来的密信,满满当当三页纸上,一页是问自己是不是受欺负了,一页半是“问候”狗皇帝的...
...最后的最后,他用歪歪扭扭却难掩认真的字迹写道:“小妹若想,哥哥就做!
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