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看着司沉夜胸口的纱布,小手轻轻抚过。
“司沉夜,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冷淡。
因为你身体不好,所以你总是提醒我,我们是假夫妻。
你总说不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哪怕你受了伤,性命垂危,也要告诉我,不必为了假夫妻伤心。”
她吞了吞口水,往前几寸,软柔的唇贴住了他的伤口位置。
司沉夜身子僵住。
只是隔着纱布轻吻,他却觉得阮辞的温度快要将他的胸口烫穿。
女孩窝在他怀里,轻言细语。
“你活十年,我对你好十年。
你活一年,我对你好一年。
哪怕你只活一天,我也会对你好一天。
你寿命不长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活着,我就活着。”
一瞬间,无法言喻的酸涩从司沉夜的心头涌向眼眶,他的黑眸中流淌着潋滟星光。
那颗沉寂多年近乎死去的心脏,愈发不受控制的为另一个人狂跳。
他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上了阮辞的后脑勺,轻轻揉着她的黑发。
低头,吻上了她的发心。
“被你猜到了。”
“什么?”
“我梦到你了。”
阮辞偷乐着,窝在司沉夜怀里,声音轻柔:“梦到我什么了?”
司沉夜低笑着说:“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就更得意了。”
阮辞撒着娇:“我可以偷偷得意嘛,你告诉我,我出去得意,告诉我嘛。”
司沉夜抚着她的长发:“撒娇也不好使,起床吃早饭了,你昨晚肚子咕噜了一夜,你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