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双手,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低声恳求道:“求你……再帮我一次,就这一次……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但你……”
许辉哭得不能自已,捧着她的手贴在他额头上,想要获得原谅。
魏枝眠狠了狠心,把手甩开。
许辉不肯放弃,捉住她的手:“枝枝……”
好一副苦情大剧的戏码。
周京宴双手毫无温度地鼓掌,太阳穴处的青筋在预示他在发怒的边缘。
“你们两口子是在考验我的耐心?”
许辉一脸谄媚地笑,“周少爷,你放心,我一定叫枝枝让你满意。”
闻东都有些唾弃了,他哦哟一声:“许辉,你还真是个败类啊。”
许辉脸色一变,可是他们三个人无论是谁他都得罪不起。
“放手。”魏枝眠心灰意冷,出声警告,“上一次我已经帮了你,现在我们已经两不相欠,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倔强的小白兔像是从没发过怒,甩人的力气都不是很大。
许辉被狠狠甩开,心里一阵害怕,
周京宴感觉血液都在叫嚣着,想要得到她。
他翘起二郎腿,语气压迫,“魏小姐,你要是再不来,许辉能不能活,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我知道。”魏枝眠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面无表情,“他现在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行啊,这么硬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与压抑,四面的风,似乎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只留下许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周京辉让人把他压在地上,高定皮鞋狠狠踩着许辉受伤的肩膀,军刀被噗嗤一声拔下来。
楼道里再次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就算我弄死他,你也不在意?”周京宴漫不经心地耍着军刀,言语威胁。
是,她是惹不起,但并不代表她要一直忍气吞声。
魏枝眠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愤怒,她想也没想就回怼过去:“周京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绿了你的是许辉不是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周围空气惊讶了一瞬,闻东一脸佩服。
他把长腿收回来,手肘捅了下陆深。
“阿深,依你看这美人活不活得过今天?”闻东啧啧称奇,摸了摸下巴,“可惜了,好好的一朵小白花。”
听他的意思,倒是魏枝眠今天死定了。
陆深淡淡一笑,说:“我倒是觉得不一定。”
周京宴的脸色可不像是动怒,更像是,更感兴趣了。
闻东切了一声,显然不信。
把玩了一下手里的军刀,目光灼灼,周京宴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
他直直地望着魏枝眠,漆黑的瞳孔里有让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大手捂着脸,表情是难掩的兴奋。
身边的女人全部都惧怕他,顺从他,还是头一次有个女人敢这么对他。
周京宴整个人靠在桌子旁,脑袋稍侧,眼神漆黑。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让人把魏枝眠带到房间,本来她那十分顺从的模样让他觉得甚至无趣,原来这才是女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