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桑知被西门舟一句话说得云里来雾里去,刚想开口询问,旁边忽然窜出来个人,撞得她不得不后退两步。
孟桑知定睛一看,竟然是太傅之女张如心。
张如心草草行礼道:“嘉宁公主骑射都是和太子殿下一同学的,平日里听闻一绝,却难得一见,不如今日给在场各位露两手。”
西门舟闻言瞥了张如心一眼,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上辈子西门舟成了太子妃之后,张如心就是太子侧妃,与西门舟一同入住东宫,虽地位不及西门舟,但盛宠不断,她爹又是三公之一,叫人想说闲话都找不到地方。
太子对西门舟恭敬如宾,两人从未同房,却让张如心生了一对儿女。
究竟是何等手段能在东宫里一直得宠,西门舟简直懒得细想。
角楼里男女欢好的声音仿佛还萦绕耳边,西门舟吐出一口气,她现在是越看太子越不顺眼,连带着旁边的张如心也厌恶起来。
西门舟道:“孟桑知,今天用完晚膳,你得陪我打叶子牌。”
孟桑知忙答应下来,心里渐渐生出疑惑,平日里西门舟都不会执着打牌,今日她是怎么了。
旁边张如心递弓箭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见西门舟根本不搭理自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弓很重,张如心的胳膊开始发酸。
周围明眼人都知道西门舟这是故意打压张如心,一时间谁都没出来冒头替她说话。
太子这时候跳出来给张如心解了围。
“往日二妹妹同孤一起学骑射,太傅常常夸赞,今日可要众人开开眼界,孤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好妹妹。”
太子西门贺亲手把弓箭递给西门舟。
张如心得以解脱,抬眸感激地看了太子一眼。
西门舟笑了笑,觉得太子也是个缺心眼儿的,他生母养母都非皇后,长子又怎样,皇后膝下还有三五皇子呢。
要是想稳坐太子之位,还不得娶她这个皇后的非亲生女儿。否则就凭他那个母家,哪天要是出了事护都护不住。
其他皇子亲王对西门舟不巴结也都恭敬,恨不得把她拉拢过来,那皇后母族和姜家就堪比囊中之物。却不曾想,太子这个猪脑子竟然把她往外推。
西门舟接过羽箭搭弓,道:“本公主的骑射是太傅教的,不如邀张小姐与本公主一同上场,比试一番,就赌本公主生辰那日,太子皇兄送的翡翠头面怎样。”
张如心哼了一声,“比试就比试,公主可要愿赌服输,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张如心说完搭弓射箭,羽箭稳稳射在靶心,一连三箭,箭无虚发,张如心得意扬扬的看向西门舟,仿佛在说,看见了吧,你比不过我。
“本公主若输了,夜猎结束就回宫,绝不碍你眼。”
说罢,西门舟手一松,那支羽箭就稳稳落在脚边。
众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支箭别说射不中,它根本射不出去。
西门舟勾了勾唇,重新接过递上的羽箭拉弓。
她拉得不好,也没有人会嘲笑她,大多是说太傅没教好,教自家女儿倒是尽心尽力。
大周嫡公主蠢笨,骄傲跋扈,南国使臣瞎了眼才会求娶。
西门舟想到这里,手上一松,这次箭飞出去了,但也没飞多远就摔在地上。
西门舟众目睽睽之下一连试了三次,皆是如此,那些羽箭均是还没飞到靶子上就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