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谢澜之新婚妻子,倒是有不少军嫂跟战士认识她。
秦姝偶尔走在路上,会有不认识的人跟她打招呼。
这天中午,秦姝一手提着网兜里的三个铝饭盒,一手拎着装着汤药的瓦罐,熟门熟路地往卫生院走去。
在路上,她碰到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年轻女人,还有一个短头发中年女人。
“小秦同志,又去看谢团长啊?”
中年女人看到秦姝,双眼微微一亮,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秦姝知道女人姓刘,是卫生院的护士长,她丈夫是二团的副团长。
她笑着说:“对,到饭点了,给他送饭。”
刘翠娥连忙道:“快去吧,别让谢团长等急了。”
秦姝点了点头,跟两人擦身而过。
她柔软的身躯,如柳枝般充满柔韧度,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走起路来时摇曳生姿。
刘翠娥身边的年轻女人,盯着秦姝的细腰翘臀,嫌弃地撇了撇嘴。
“瞧她那样,搔首弄姿的,看着就不像是正经人。”
轻蔑嘲讽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几分羡慕来。
刘翠娥身为过来人,挑着眉说:“你懂什么,她那身子浑身上下都是宝,一看就是个有福的,好生养。”
“哼!”
年轻女人冷哼一声,不屑地反驳:
“哪有人天生如此,还不知道是被多少男人玩成那样的。”
这话明显就过分了。
刘翠娥脸上的笑容消失,皱着眉看着年轻女人。
她提醒道:“玉珍,有些话就该烂在肚子里,小心祸从口出。”
孙玉珍冷嘲热讽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说,她能做出不要脸的事,我还不能说了。”
刘翠娥语气严厉地警告:“她是谢团长的媳妇!你少跟着别人掺和。”
她言语中对谢澜之有维护之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可惜,孙玉珍没听出来,脸上露出得意嚣张的表情。
“谢澜之快死了,就算他活下来也残了,早晚是要离开部队的,他一走,第一团就由我家男人接手,我才不怕他呢!”
孙玉珍脸上的灿烂笑容,仿佛已经看到她家男人,接管第一军团的风光场景。
谢澜之现在是第一团的主要负责人。
孙玉珍的丈夫是第一团的副团长。
如果不是谢澜之这次立了大功,以他年仅25的年龄,绝不可能成为团长。
他如今重伤不治,就算活下来,那条被炸伤的腿也废了。
营地都已经传开了,谢澜之注定是要离开部队的。
他的第一团团长职位,有名无实,早晚会被副团长取代。
刘翠娥目光冰冷地看着年轻的孙玉珍,眼底带着隐晦的同情。
军营里没有几个人知道,谢澜之的家世背景不简单。
京市大院子弟,将门虎子,对很多人来说,他是可遇不可求的贵人。
且不说谢澜之现在的身体,明显开始好转了。
就算是他真的离开营地,日后的前程也不可限量。
刘翠娥语气冷淡地说:“我家老何快回来了,我回家给他做饭,你也赶紧回去吧。”
她懒得跟一无所知的孙玉珍多言,转身急匆匆地离开。
孙玉珍察觉出刘翠娥这位老大姐,对她的态度明显疏离起来,站在原地跺了跺脚。
她表情怨念愤恨,语气恶劣地低喃着。
“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废物,还不如死了的好,真是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