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进。”
言罢,里长侧身让路,让了个请的手势。
浮生微微欠身,以示感激。
“浮生记下了。”
随后牵着一人一驴踏入民宅。
“天老爷,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
浮生头疼地望着躺在客房的黑衣人,只见其腰腹处,又一朵绚烂的血花绽放开来。
回答她的,唯有寂寂空气,遂无奈转身离去。
不多时,再次返回,浮生双手提着麻布、盐水与蒲黄。
坐至床垠(床边),放下手中物后,自然地褪去黑衣人衣物,露出精壮上身。
别说,这肌肉真不错,恰到好处!
解开早已不成样子的布条,埋头用浸湿盐水的手帕轻拭去血污,由外至内,细细擦拭。
忽而,浮生擦拭的手被擒住,手如铁钳般紧握浮生皓腕,伴随一声隐忍且沉重的喘息,带动拉至黑衣人胸口处。
浮生力有不逮,强撑不让重量压及伤口处,激动地抬头,二人目光交织,理论的话凝于唇边,不知因何未说出口。
几息,浮生回神,挣开那双温热的大手,挺直背脊,面不改色道:“莫乱动,忍一忍,此伤需得彻底清洁,否则不出三日便会溃烂。”
言罢,不看黑衣人是何神色,继续低头,默不作声地消毒。
内心则是在懊恼,好歹在现代也是看过几个俊俏少年郎的,怎的这般失态。不过,该说不说,这小郎君的俊俏,不似奶油小生,而是英气硬朗,仍恰到好处。
黑衣人身L紧绷,眉头紧皱,盯着对方上药的动作确定没有危险后,打量了下四周,望着身上的血迹以及脏乱的衣裳,嘴角紧抿。
浮生汗涔涔地处理好伤口后,拿过麻布,递给姬禹,“你既已清醒,就自已包扎罢。”
“多谢。”姬禹哑声道,而后接过麻布,熟稔地开始给自已包扎。
浮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其包扎的手法,只觉此人包扎手法之娴熟,看来经常受伤,是个身份敏感的人。
在那道不容忽视的目光下,姬禹不自然地加快手中动作。
浮生回过神,指了指桌上蒲黄,嘱咐道:“蒲黄还余四日的量,一日两次,按时更换,定可痊愈。”
姬禹默不作声。
忽地,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此时的氛围。
“浮生姐姐,衣服渔儿带来了。”
“来了。”
看到姬禹包扎好,浮生指了指帷幔,示意其将帷幔撩下遮挡。
姬禹不禁挑眉,还是第一次被人指使。看在救他一命的份上,还是拿起一旁的剑,挥剑出鞘,挑开绑着帷幔的丝绳后,利落收回手中剑。
如此利落的一套动作下来,浮生不禁咂舌,幸好刚刚没让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怕是会被削成人雕。
不过此人的实力看起来倒是不俗,伤他的敌人不容小觑。
只希望自已救的不是个祸害!
不然自已的良心都不能放过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