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它们如同一座座燃烧的山峰般连绵起伏,不断的向前推进。
烫人的气浪铺在男人脸上,将他的一头银发刮的凌乱无比。
男人近乎癫狂的一摆手,无数大大小小的暗红光球在身后生成,随即义无反顾的冲向火焰。
双方如同流星般撞击在一起,巨大的白烟首冲云霄,形成一朵蘑菇云的形状。
冥烛手臂青筋毕露,将手里的长枪如同扔标枪一般朝着男人的方向来掷来,它的每一击突刺都带着冲天的火光,光芒向着他的不同要害,仿佛密集的流星雨。
剩下被击散的火焰则重新汇聚成一条巨龙,带着滚滚热浪在半空肆意飞舞,它仰天怒吼一声,张开巨口,几乎与长枪在同一时间贯穿了男人的身体。
火花与烟雾散尽,冥烛紧紧握着那杆长枪,如同折了翼的飞鸟,带着被贯穿在枪上的男人从半空一同坠落,落向断思崖。
那下面翻涌着地府万年以来不散的蜃邪,落入其中的下场只有一个:尸骨无存。
疾驰而去的气流擦过浑身是血的冥烛,她身上的长袍早己被血浸染的看不出颜色,那具有些单薄的躯体上布满了无数的血洞,密密麻麻,仿佛一个破败的玩偶。
被蜃邪侵蚀的感觉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冥烛的眼前一片黑暗,她在掉进断思崖的那一瞬间,眼睛就被蜃气刺瞎了。
冥冥之中只是感觉自己像是泡在冰水里,缓慢的心跳,沉重的呼吸,甚至肌肉的痉挛都变得无比缓慢,仿佛它将你一切的生命活动都完完全全的解剖开来,连带时间都变得迟缓。
黑雾缠绕着,将她拖的更深了些。
意识连带着躯体如同泡沫般一点一点的消散……冥烛忽然想起些什么,利用最后一丝神智摸索着,用仅存的左手握住长枪,朝着岩壁上狠狠一抛。
碎石飞溅,锋利的枪尖没入石头内部,仿佛一面残破的旗帜,昭告着这场大战的落下帷幕。
这场战斗将天际撕开了一道口子。